最讓蕭祁湛鬱悶的是他捱了這麼多揍,最後也沒有開口解釋和道歉,因為老丈人根本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整個薛家人沒有一人提起他和薛沐洵之間的事兒,彷彿他和薛沐洵之間一直很和諧,他們也一直將他當做好女婿一般。
他連上趕著解釋認錯都找不到機會。
有個善於挖坑的老丈人,還有一對善於揍人的舅兄,看來他以後的路有些艱難。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了開來,薛沐洵靈動的雙眸出現在門後。
對上蕭祁湛黝亮的眸子,薛沐洵眼睛一彎,“你醒了啊,餓壞了吧,來,先吃飯,然後再抹點『藥』。”
這算是捱打之後的福利麼?
蕭祁湛低笑,“岳父怎麼會讓我留下來,又捨得讓你來給我送飯?”
重點是怎麼捨得讓他躺在薛沐洵的房間中。
薛沐洵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示意他過來用飯。
“他不知道唄,你啊,趁熱快點吃吧,搞不好一會兒他知道了就能把你丟出去。”她笑盈盈的道。
事實是他昏過去後,老爹確實下令讓四哥,五哥將他送回昭王府的。
薛沐洵難得的沉了臉『色』,道:“好啊,你送他回去,我就一塊兒回去。”
薛洪傻了眼,委委屈屈的撇著嘴,叉著腰走了。
蕭祁湛這才得以留在了信國公府。
蕭祁湛慢騰騰的挪動到了桌前坐了下來,卻並不動筷子,而是眼巴巴的看著薛沐洵,“乖寶,我的手痠,拿不動筷子!”
薛沐洵跟被針紮了似的,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滿臉通紅,“你,你......別叫我乖寶!”
她爹這麼叫也就算了,蕭祁湛這麼一叫,她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許叫我這個,你可以叫我小六!”她瞪圓了眼睛,嚴肅抗議。
蕭祁湛深幽的眼眸定定的落在薛沐洵泛著紅霞的臉頰上,許久,身子微微前傾,整個人幾乎靠在了薛沐洵身上,“這不公平,為什麼岳父可以叫,我就不可以叫,嗯?乖寶?”
他離的如此近,近到薛沐洵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看到他高挺鼻樑下輕輕開啟的薄唇。
她有一瞬間的心猿意馬。
“嗯?乖寶?”蕭祁湛的聲音裡還有著明顯的一絲委屈,似乎不讓他叫這個稱呼,真的不公平。
他的聲音低啞中帶著天然的磁『性』,薛沐洵的耳根有一瞬間的發熱。
她往後撤了撤身子,瞪向蕭祁湛,“說了不許叫就是不許叫。”
老爹叫她乖寶也就算了,再多個蕭祁湛叫她如此黏黏糊糊的稱呼,想想她都惡寒。
“這樣啊,”蕭祁湛坐直了身子,眼眸低垂,看起來有些落寞。
薛沐洵瞬間覺得好像看到了前世自己養在營裡的軍犬一樣,她的軍犬受了委屈就是這般模樣,眼眸低垂,偶爾抬起頭瞅你一眼,可憐巴巴。
她為自己這一瞬間的聯想笑了起來。
蕭祁湛不明白她的笑點在哪裡,眼巴巴的看著她,“那我叫你什麼?寶寶?寶貝?洵寶?”
這是跟寶槓上了?薛沐洵無語,“叫我小六不是很好嗎?”
小六,小六,多好聽,簡單又好記。
蕭祁湛固執的搖頭,“我才不要和其他人一樣。”
薛沐洵無奈,“隨你便吧。”
想了想,又瞪圓了眼睛,“只一點,千萬別叫我寶貝。”
蕭祁湛目光灼灼的看了她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低一笑,“好,那我叫你洵寶。”
薛沐洵翻了個白眼,“你家是有多缺錢財?還尋寶?叫挖寶好了。”
洵寶?尋寶?呃,聽起來確實像挖寶藏一般。
蕭祁湛也樂了,樂完以後一本正經的點頭,“嗯,就是這個了,洵寶,洵寶,叫得久了說不定就真的尋到寶,咱們家就真的發財了。”
薛沐洵盯著他上揚的嘴角看了半晌,默默的轉過頭去。
有那麼好笑嗎?
還別說,見了蕭祁湛那麼多次,第一次見他笑的如此開心,那雙如寶石般黝黑的眸子裡笑意盈然,看得她有些心神不寧。
這傢伙以後還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正想著,聽到蕭祁湛委屈的叫她,“洵寶,我的手痠疼無力,沒辦法用飯。”
薛沐洵狐疑的看過去,“你手上又沒有傷。”
他昏過去的時候,薛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