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皺眉看向薛沐洵,『摸』出東廠的腰牌來,“東廠奉陛下聖名成立,訪謀逆妖言,除大『奸』惡,辦案勿枉勿縱,只要有訊息或線報,便可上門抓人,你有疑問,只管去問陛下。”
“沒搜到自然就是歹徒潛逃了,你如此阻撓搜查,便等同於窩藏歹徒。”
薛沐洵嗤笑一聲,尚未說話,蕭祁湛臉『色』倏然沉了下來,抬腳邁了出去。
薛沐洵只覺得眼前一閃,尚未看清楚動作,只聽到“啪”的一聲響,蕭祁湛已經回到了她身邊。
“不會說人話,本世子就教教你如何說人話!”
“說誰窩藏歹徒呢?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那是本世子的世子妃,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了,以後看到世子妃繞著走。”
蕭祁湛負手而立,一雙寒眸如利箭般『射』向帶頭的東廠千戶。
本來抬頭挺胸,氣焰囂張的東廠千戶陡然被人打了一巴掌,左邊瞬間紅腫一片不說,右臉也被氣的鐵青。
“你......!”
蕭祁湛雙眼一眯,“我怎麼了?怎麼?東廠了不起?陛下成立東廠的目的是肅清朝政,不是讓你們橫行妄為的藉口。”
“行事如此囂張,對世子妃如此無禮,你們東廠就是如此教導屬下不分尊卑的?”
東廠千戶緊緊攥了攥手,縱使臉『色』氣的鐵青,卻也不敢隨意發作。
薛沐洵他可以裝作不認識,可眼前的昭王世子,他想裝作不認識都難。
“世子見諒,下官辦案心切,對世子妃多有得罪,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下官計較。”
他忍氣吞聲的道歉,蕭祁湛卻冷笑一聲,“你也說了,得罪的是我的世子妃,自然不該對我道歉!”
真是欺人太甚!東廠千戶狠狠的咬咬牙,又轉向薛沐洵,“還請世子妃見諒,下官不懂規矩,辦案心切,所以多有得罪!”
撇了一眼蕭祁湛,薛沐洵笑眯眯的揹著手看了過來,“見諒不見諒的先不說,你要搜這房子,我沒有意見,但如果沒搜到歹徒,怎麼辦?”
錦衣衛千戶自然不敢再將剛才那番論斷拿出來說話,咬咬牙,“若是沒搜到,下官再向世子妃致歉。”
“你的致歉,我還真不稀罕。”薛沐洵嗤笑,又笑盈盈的撇了蕭祁湛一眼,這種背後有靠山的感覺還不是一般的爽!
蕭祁湛冷哼,“搜不到人,就讓汪直親自來見本世子!”
東廠千戶的後背瞬間挺直了,想想來時廠公的交代,咬咬牙應了下來,一揮手,吼道:“給我搜!”
一群廠衛如猛虎出籠般,瞬間撲向所有房間。
尹珍珍激動的手都抖了,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前方的房間。
小院總共不過七八間房子,片刻就搜完了,只剩下最大的一間房沒搜,也就是薛沐洵剛才出來的那間房。
東廠千戶抬步走了上去。
“站住,這間房裡有其他人,你還是別進去了。”薛沐洵道。
東廠千戶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絆倒腳。
他神『色』詭異的看向薛沐洵,昭王世子妃腦子沒有『毛』病吧?他找的就是人,怎麼可能不進去?
見他伸手去推門,薛沐洵再次提醒:“我的意思是裡面的人與你要找的人毫無關係,你最好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尹航面帶不解的看向薛沐洵,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蕭祁湛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目『露』期待。
尹珍珍忍不住上前一步,面帶擔憂的看著薛沐洵,“薛六姑娘,還是讓他進去看看吧,也好證明你的清白!”
她故意重重的咬了咬清白二字,一雙眸子裡泛著異樣的神采。
薛沐洵轉過頭來,嘴角含笑,“哦,郡主也認為這間房子該搜?”
尹珍珍使勁點頭:“該搜,該搜,沒有逃犯,薛六姑娘不就是清白的嗎?”
快搜吧,快搜吧,一會兒薛沐洵你是不是清白的,只怕你自己都要說不清楚了。
尹珍珍激動地絞著帕子,兩眼放光的盯著東廠千戶。
薛沐洵收回目光,擺擺手,“既然郡主說搜,你就隨便搜吧。”
東廠千戶早就不耐煩了,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不過片刻,屋內便響起他沉聲的喝問:“你們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這兒做什麼?”
屋子裡竟然還真有人?尹航驚訝的合不攏嘴。
尹珍珍鬆了一口氣,嘴角高高的翹了起來,率先提著裙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