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湛有種暴走的衝動。
薛沐洵卻已經倒在了床上,片刻後,竟然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蕭祁湛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的睡顏,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就這麼睜眼站到了天亮。
第二日天一亮,他眼睜睜的看著薛沐洵臉『色』紅潤,毫無愧疚之心的拿著那方沾了血的白帕子出門交差去了。
蕭祁湛看得又驚又氣。
這個薛沐洵,她怎麼連點害羞之意都沒有?
這種事哪裡有女子自己去交白帕子的?
等到他身上『藥』『性』散盡,整個人卻以一種積極狼狽的姿勢虛脫般摔倒在地!
蕭祁湛覺得整個人出離憤怒了,他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這一刻這麼憤怒過!
可恨的是等他恢復力氣,追過去的時候,薛沐洵已經從父母院子裡請安回來了。
那方白帕自然已經交了上去!
至於他沒在請安時候出現的原因,薛沐洵的解釋是昨夜太過勞累,沒能爬得起來。
太過勞累……
父母和貼身護衛用十分曖昧又同情的眼神掃視他全身至少十遍。
父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嘛,還是要多鍛鍊身體!”
母妃笑眯眯的安排下人去給他燉牛尾虎鞭!
整個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他家世子爺在新婚夜太過勞累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他一出門就遇到一堆詭異帶著同情的眼神……
蕭祁湛羞憤不已,卻又不能抓著和人辯解,氣的他只能出了府。
這一走就是兩個月!
蕭祁湛的眼神自缺了角的梳妝檯上收了回來。
看得出來,薛沐洵對他房間的擺設並沒怎麼動過。
這也說明她在這間房子裡幾乎沒怎麼住過。
蕭祁湛抿了抿嘴唇,『摸』了下嘴角的傷,拿起了桌上的『藥』膏。
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子裡,放著翠綠的『藥』膏。
蕭祁湛拔開瓶塞,猶豫了一瞬,又將瓶塞蓋了回去,眼神變的幽冷而深邃。
他摩挲著手上的瓶子,半晌,冷笑一聲,將瓶子丟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然後他直接上床熄燈睡下。
第二日一早起來,天氣比前一日還暖和些。
院子裡的白木蘭甚至冒出了花骨朵。
蕭祁湛用了早飯,在忠叔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出了門。
出了仁壽坊,過了崇文門大街,便是皇城。
蕭祁湛進宮請安。
永嘉帝剛下了早朝,正留太子蕭弘文在說話。
蕭祁湛進去的時候,父子倆正好說到皇太后的壽誕。
蕭祁湛行了禮,太子蕭弘文拱了拱手,叫道:“九叔。”
蕭祁湛與永嘉帝蕭祁康同輩,在皇室子弟中排行第九,所以太子稱他一聲九叔。
年近四十的永嘉帝身材保持的十分好,留了短鬚,看起來氣度雍容。
他的目光在觸及蕭祁湛嘴角的紅腫,眉頭擰了起來,“你這嘴角怎麼回事?又和誰打架了?”
永嘉帝語氣有些無奈,看起來像面對一個闖了禍的弟弟一般。
蕭祁湛『摸』了『摸』嘴角的傷,低垂了眼瞼,語氣有些不愉,“昨天晚上去信國公府接薛沐洵,薛老五打的。”
太子嘴角崩了崩,沒繃住,噗嗤笑出聲來。
蕭祁湛撇了他一眼。
太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站直了身子。
永嘉帝眉頭皺了起來,哼了一聲,“薛家老五也太過分了些,你怎麼又和他槓上了?”
“我沒有和他槓上,我昨天去信國公接薛沐洵回來,他硬是攔著不讓我見,所以才打了一架。”蕭祁湛神情氣憤。
永嘉帝的神情微頓,然後驚訝的看過去,“你去薛家接薛沐洵了?”
蕭祁湛十分不情願的點頭。
永嘉帝驚訝,“你這是出去玩了兩個多月,心氣順了?想明白了?”
他語氣平和,笑容和緩,言語間透『露』著親暱和隨意,就像一個包容弟弟胡鬧的長兄一般。
蕭祁湛抿了抿嘴,半晌才道:“我母妃寫信催我給她抱孫子,說我再不回京,她下個月就派嬤嬤回來盯著我。”
永嘉帝『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朕還以為你想明白了,願意和薛家六丫頭好好過日子了呢?”
蕭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