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映著湖面,微風徐來,湖面泛起柔柔的漣漪,攪起滿湖的碎金。
海河從城裡蜿蜒而過,許多宅子便都建在了海河兩岸。
海河下游有一處地勢低窪的地方,當夏秋雨多水匯時,蒼茫浩淼,極目無涯,汪洋如海,故而起名七里海。
七里海靠近海河的位置,有一處極大的宅院,宅院中立著一座紅『色』的三層小樓,精緻秀雅,美輪美奐,十分好看。
宅院的後門口正對著海河大片的沙灘,景『色』怡人。
早晨的『露』水還未完全褪去,後門口已經響起車輪軋過石板街的軲轆聲。
“衛嬸,今天真是早啊。”開門的是個年紀約四十多歲的婆子,看到熟悉的送菜面孔,笑著打了招呼。
裝了滿滿當當一大車子蔬菜,瓜果的牛車上,跳下來一個身材壯碩的『婦』人,滿臉堆笑的道:“徐大姐,今日有才到的新鮮葡萄,您嚐嚐,個個鮮紅透亮,甜著呢。”
衛嬸說著往那徐婆子手裡塞了一把洗乾淨用紙包著的葡萄,徐婆子捻了一顆放在嘴裡嚐了下,滿意的點頭:“嗯,確實甜,估計姑娘們會喜歡的。”
說罷,自顧自的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那裡吃葡萄,擺擺手對衛嬸道:“行了,你們卸貨送進去吧。”
“好嘞!”衛嬸乾脆的應道,麻溜的開始卸菜,並招手喊著跟在牛車後的兩個人:“你們趕緊的,把這些東西都搬進去。”
牛車後的人立刻上前開始搬起一筐筐的蔬菜水果往裡走。
衛嬸又拿了一串泛著香味的滷肉遞了過來,“徐姐,這是今兒家裡自己滷的肉,您給嚐嚐,若好吃的話,下次我還給您帶點過來。”
“哎呦,總是偏了你的東西去,多不好意思。”徐婆子最上說著,卻還是飛快的接過那串滷肉。
她常年在這裡守門,一來二去便和總是送菜的衛嬸熟悉起來,衛嬸又是個出手大方的,每日裡送菜總是給她帶些小菜或者新鮮水果打打牙祭,是以徐婆子雖然嘴上客氣,卻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她一邊吃著滷肉一邊同衛嬸聊天,餘光瞄到其中一個搬菜的身影時,皺著眉頭喊道:“等等!”
正抱著一筐葡萄的蕭祁湛聞言身子僵了下,站住了腳。
徐婆子指著他道:“這個送菜的怎麼看起來有點面生啊?”
衛嬸笑嘻嘻的拍了下腿:“徐姐,這是我哪個剛娶的大兒媳『婦』啊,前幾日來過一回,你忘了嗎?”
“今日送的菜和水果確實有些多,我一個人忙活不過來,便叫她過來幫幫忙。”
“是嗎?”徐婆子擰著眉頭,衝著蕭祁湛道:“你,轉過身來,我看看!”
蕭祁湛握著葡萄筐的手一緊,和旁邊抱著青菜筐的薛沐洵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戒。
“叫你呢,轉過身來,我看看!”徐婆子不耐煩的催促道。
蕭祁湛平穩了下呼吸,緩緩轉過身來,身子微微往下彎了彎,看起來像是不堪手裡的重量一般。
徐婆子擰著眉頭狐疑的打量著蕭祁湛:“你那大兒媳『婦』有這麼高嗎?我怎麼記得上回來的時候,沒這麼高啊。”
“哎,她本來就長的人高馬大的,這不到我家後,吃的好,又長了些,前兩日,她孃家人過來都險些認不出她來呢。”衛嬸哈哈笑著。
徐婆子半信半疑:“我怎麼記得你大兒媳『婦』沒有這麼白啊,上回見的時候跟個黑煤.......”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想起手裡還拿著人家的滷肉,到底沒好意思將黑煤塊三個字說出來。
“衛家妹子,你別多心啊,實在是昨日樓主下了命令,讓嚴守各個門房呢,這兩日連姑娘們也不許隨意外出了。”
衛嬸一臉我理解的神情拍拍她的手,“不怪徐姐,只怪我大兒媳『婦』這些日子變化大了些,也怪她在孃家過的不好,這才吃了幾天好飯,就變化大了。”
衛嬸說著,一邊擺擺手示意蕭祁湛他們往裡走。
徐婆子撇嘴:“衛家妹子,不是我說你,哪裡有給兒媳『婦』也吃這麼好的,依我說,你這『性』子也太好了點。”
蕭祁湛和薛沐洵對視一眼,抱著筐快步往裡走去。
一直走到無人處,她才忍不住低聲笑道:“衛嬸的大兒媳『婦』........哈哈,真難為衛嬸想得到這一套說辭。”
說罷,又忍俊不禁的撇了一眼蕭祁湛的裝扮,此時的他一身
青『色』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