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便讓人傳了口諭出來,吩咐晌午自由活動,下午再正式開始秋獵。
崔首輔一大早便來了見了永嘉帝,報告了昨夜大理寺卿王大人審問的狀況。
永嘉帝聽了也有些吃驚:“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兇手竟如此狡猾?”
崔首輔神『色』凝重:“是啊,正因為如此,臣才深深的擔憂,至今尚未得知兇手真正的目標到底是誰,實在讓人不得不恐懼。”
“若兇手只想對臣一家進行打擊報復還好,老臣擔心的是他的目標是陛下,娘娘,”
說到此處,他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永嘉帝的神『色』,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亦或是太子!”
永嘉帝勃然變『色』,“崔愛卿這是想暗示什麼?”
崔首輔眼眸低垂,面無表情的盯著地上的磚縫:“老臣並沒有暗示什麼,只是推測兇手可能的目標。”
“臣一家死不足惜,但若是兇手真正想對付的是陛下,娘娘或者太子,那便需要嚴加防範,儘快將兇手緝拿歸案了。”
永嘉帝不耐煩的來回徘徊了數圈,才擺擺手:“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這件事朕會再詳細安排。”
崔首輔恭敬的退了出去,到了外面,身子站直了,『露』出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然後神『色』木然的向著崔皇后住的院子去了。
他一離開,永嘉帝煩躁的在房內走了幾個來回,才轉身問問汪直:“你覺得崔首輔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汪直想了想,才道:“目前並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首輔大人所言只是猜測,尚需要驗證。”
永嘉帝頓住腳步,神『色』複雜的喃喃道:“難道真的與睿王有關?”
汪直神『色』淡然的半垂著眼眸,如老僧入定般,彷彿並沒有聽到永嘉帝的自言自語。
崔皇后正神『色』焦灼的等著崔首輔來給她回信,雖然已經聽了宮女打聽回來的訊息,但總歸沒有自己親爹嘴裡說出來的讓人可信。
“我總覺得這件事與秦麗華母子脫不了干係,即便他們沒有做,也定然在其中摻合了。”崔皇后憤憤的道。
崔首輔深以為然:“我觀陛下的神『色』,怕是已經起了疑心,既然明昊已經受傷了,便不能白白受傷。”
“你且放心,為父定當小心謀劃,藉此機會將睿王拉下馬來,即便不死,也得讓他掉下一層皮,從此難與太子相抗衡!”
崔皇后驚喜過望:“那此事就全靠父親了!”
......
因為是自由活動,薛沐洵沒有出去,用了早飯後,便在屋子裡看書。
蕭祁湛過來的時候,她正捧著一本兵策看得津津有味,杓蘭在旁邊也抱著一本書看得起勁。
屋子裡的氛圍安靜而又美好。
“沒想到如此枯燥的書,你也能看得津津有味。”蕭祁湛走到她跟前,見她仍然沒有發現,不由笑著搖搖頭。
薛沐洵回過神來,丟下書問他:“崔公子如何了?”
見蕭祁湛進來,輕手輕腳的拿了書準備離開的杓蘭腳步頓了下,動作慢了下來。
“已經清醒過來了,不過身體尚虛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蕭祁湛坐了下來,拿起薛沐洵正在看得兵策翻了起來,隨口答道:“不過,他說記得最後一個勸他吃肉的侍女的聲音。”
“啪嗒!”
薛沐洵轉頭,見杓蘭手上的書掉在了地上,見她轉過頭來,杓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時沒有拿穩,倒把書掉地上了。”
說罷,吐了吐舌頭,撿起書來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