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加派人手,給朕盯緊了昭王府,朕要知道今晚的事,蕭祁湛是不是有所警覺?”永嘉帝吩咐汪直。
今晚的事情,他擔心會打草驚蛇,所以這件事,明日還是要有個說法才好。
他煩躁的『揉』了『揉』額頭。
.....
“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如此好的計策,可惜失敗了。”
承歡殿的上房,只留了一盞燈,屋內光線昏暗,一片寂靜,廊下守著的內侍及宮女卻都警覺的立在廊下,隨時檢視著外面的動靜。
秦貴妃半躺在軟榻上,輕輕搖著手裡的扇子,有些遺憾的感嘆。
他對面的小几旁,睿王隨『性』的盤腿坐在的地毯上,胳膊肘支在小几上,神『色』有些晦澀不明。
“棋差一著啊,依目前的形勢,只怕父皇會讓太子娶了尹珍珍。”
說到此處,他臉『色』沉了沉,“辛苦一場,沒想到竟然為他添了一門助力,實在是......”
他的神情有些頹然,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辛苦的一日去摘果子,好不容易將果子從書上摘下來,結果卻被別人撿了去。
徒勞無功!怎麼能不讓人不平?
秦貴妃坐起身子,勾了勾唇角,神『色』有些不以為意,“尹家就是再能耐,也不過是一介文臣,蹦不起來。”
睿王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的母妃到底還是出身將門,肚子裡墨水就是少了些。
殊不知有的時候,文臣蹦起來比武將們能耐多了。
秦貴妃看他不以為然的神情,便知道兒子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雖從榻上下來,盤腿坐到了睿王旁邊。
“兒子,你記得,你和太子的情形不一樣,他已然是大齊的太子,已經開始聽政,自然需要文臣的支援。”
“可你不是,你想要這江山,就得自己去爭,這打江山啊,就得靠武將,等將來你登上皇位,治天下再去靠文臣。”
她說著,輕輕拍了拍睿王的肩膀,“母妃雖然見識不多,可看你父皇,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嗎?”
“當年五王之『亂』,若是沒有延安候,昭王,薛家,以及你舅舅這些武將的支援,只怕你父皇........”
靠那些文臣,只怕永嘉帝連龍椅的邊都『摸』不著。
睿王低頭想了想,覺得母妃說的頗有道理,心裡的那點難受之意就淡去不少。
“母妃之前讓你刻意去接近薛家小六,甚至不惜在西山設下陷阱,不就是為了讓你能有個得力的岳家嗎?”
秦貴妃哼了一聲,丟了手裡的扇子,“只是沒想到便宜了蕭祁湛那小子!”
睿王想想也覺得頗為遺憾,若今日娶了薛家小六的是自己的話,自己身後便有了整個薛家的支援!
不僅是整個五軍營,還有靖海侯陸家手上的三千營,武毅候所帶的東南軍,再加上自家舅舅武寧候所帶的嶺南軍......
這江山與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可惜這一切都被蕭祁湛破壞了!想想就覺得可恨!
“不過薛家這裡也並非不可行,”秦貴妃斜倚在小几上,半眯著眼思索。
睿王眼一亮,“母妃有什麼好辦法?”
“有了大概的章程,我還得再琢磨琢磨。”秦貴妃擺擺手,“先不說這個,說說今晚的事兒,薛家小六不是在那房裡嗎?怎麼好好的變成了尹珍珍?”
說到這個,睿王也一肚子不解,“兒臣的人親眼看到薛小六進了那房間的,隨後才讓人引著太子過去的。”
“而且,薛小六也確實中了『迷』『藥』,她進房間不久,『迷』『藥』就會發作,她根本沒有力氣走出房間的。”
這些都是秦貴妃看在眼裡的,她自然知道。
“這件事背地裡還有人『操』縱,只怕那薛小六或許就沒有中『迷』『藥』呢?”秦貴妃想起薛沐洵最後出現的時候,神『色』正常。
睿王脫口而出:“不可能!”
秦貴妃蹙眉看了過來,“你難道不是將『迷』『藥』灑在了冷湯裡,讓宮女上湯時故意打溼了她的裙襬?”
睿王有些訝異的搖搖頭,“冷湯灑在裙襬上,很容易留下痕跡,如有『迷』『藥』,稍稍厲害的太醫一查就能查出來,兒臣怎麼會做這種留人把柄的事兒?”
睿王說著臉上微微有些得『色』,他做事向來謹慎,沒有把握,絕不出手,唯一的失敗就是今天晚上。
就像當初他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