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事實就是昭王府與薛家確實有著二十年的交情,而我和薛沐洵也是陛下金口玉言所賜下的婚事。”
“所以,我不回答你說的那種假設,因為根本不會發生,也沒有任何意義。”蕭祁湛申請淡淡的道。
崔明昊愣了半晌,隨即笑著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也是,你說的對。”
蕭祁湛舉起茶杯慢慢酌飲。
兩人一時無言,片刻,崔明昊起身告辭。
蕭祁湛將他送出門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仁壽坊外,眼底一片淡漠。
嚴衝悄悄湊了過來,低聲道:“世子,今日崔公子是怎麼了?他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蕭祁湛覷了他一眼,緩緩搖頭。
“莫不是受了那位的指示,來試探您的吧?”嚴衝撇著嘴嘀咕,“這樣崔公子就有些不厚道了。”
蕭祁湛默然,今日的崔明昊表現的確實有些怪異,尤其是提到薛沐洵的時候.....
嚴衝撓頭,“崔公子今日提起世子妃的時候,好像總是有些莫名的緊張。”
蕭祁湛挑眉看向他:“你也發現了?”
看來世子所見與他略同,嚴衝興奮的點頭,“是啊,尤其是剛才他問您對世子妃的心意時,感覺比您都緊張?”
蕭祁湛眯眼:“你覺得我很緊張?”
嚴衝愣了下,果斷搖頭:“沒,沒,就是覺得你倆都挺鄭重其事的,世子,您剛才幹嘛不問問崔公子,為何如此緊張?”
蕭祁湛負手往外走去,聞言頓了下腳步,慢吞吞的道:“我又不傻。”
他的直覺告訴他,崔明昊剛才的緊張完全是無意識的,也就是說他自己其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緊張。
而這種緊張總是在他關注自己和薛沐洵的問題時,不經意間的流『露』,那便只有一個解釋:他對薛沐洵也有著別樣的心思,只是這種心思他自己都尚未發現。
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問了崔明昊,說不定崔明昊開始一反思自己的不正常,驀然發現他其實也是喜歡薛沐洵的......
蕭祁湛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個輕敵來玩。
嚴衝茫然的撓頭,看著自家世子已經消失在了門外,不由喊了一聲追了上去:“世子,等等我啊,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
薛沐洵這兩日都在武毅候府。
不是她非要來,是每日一用完早飯,薛沐湖便讓長子李成濟來請她。
薛沐洵明白自家大姐的意思,無非就是看昭王夫『婦』回來了,老爹也沒放她回去,尤其是聽說蕭祁湛還給她送了花,便擔心她被蕭祁湛哄了去,就像當初她非要答應和蕭祁湛成親一般。
薛沐洵不好解釋,索『性』便住在了武毅候府。
蕭祁湛再次又派人送了一大把開的鮮豔的芍『藥』花進武毅候府的時候,薛沐洵正趴在涼亭裡,看李成濟與李成廣兩個人做沙盤推演。
李進十分注重培養兩個兒子,小小年紀便已經帶著兩個人去殺過倭寇,上過戰場,平日裡更是會利用沙盤推演來培養兩個人的統兵之能。
下人抱著花進來的時候,薛沐洵正一邊喝茶,一邊聽李成濟兄弟倆爭辯。
聽到下人說是蕭祁湛送來的花,薛沐洵一口茶直接嗆在了喉嚨裡。
李成濟嚇的忙給她拍後背。
小姨可是他孃親的心頭寶,若是在他們面前出了點差子,回頭他孃親能讓他們兄弟倆脫層皮。
李成廣則眼神發亮的盯著丫鬟懷裡抱著的芍『藥』,拍著手笑道:“沒想到小姨夫還是這種風雅別緻的人啊!鮮花贈美人,小姨,小姨夫這是在誇你美呢!”
薛沐洵拍了拍胸口,滿臉黑線的瞪著那一大把芍『藥』,明媚鮮豔,花香襲人,嗯,別說,還真是挺賞心悅目的。
雖然她不是一個愛花惜花的文雅嬌弱美人,但看起來賞心悅目的東西,她自然也不討厭。
只是蕭祁湛那傢伙,能不能別每次都整這麼大陣仗?
“你小姨我本來就是個美人,還用得著別人誇?”吩咐丫鬟將花送到她房裡『插』瓶,薛沐洵轉身送了李成廣一個白眼。
李成廣不可思議的瞪直了眼睛,“小姨,那有你這樣自己誇自己的?”
這也太……太不害臊了吧?
薛沐洵坐直了身子,眨了眨眼:“小姨我這是自信,自信好嗎?再說,難道我不美嗎?成濟,你來說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