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說讓他別和崔明昊走的太近,免得有一日不得不對立時,心裡難受,可話一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便頓在了哪裡。
蕭祁湛回頭,目光柔和深邃,“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薛沐洵輕輕鬆了口氣。
崔明昊今日身上鬆快了許多,連日來在床上躺得身子都僵硬了,好不容易太醫允許可以下床走動,便迫不及待的讓人請來了蕭祁湛。
“哎,我這好的差不多了,太子又受了驚嚇,今年的西山秋獵,實在讓人掃興。”見蕭祁湛進來,崔明昊皺著眉頭抱怨。
蕭祁湛輕笑,“這話可別隨意『亂』說,這兩日陛下正不痛快呢,聽見了準訓你。”
崔明昊不以為意的擺上了棋盤,“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抱怨兩句,出了門,我可不敢。”
蕭祁湛低笑,捻了一顆白子落下,兩人開始了廝殺,轉眼間,棋盤上的黑白兩子已經呈現了膠著狀態。
“進圍場的那兩隻猛虎,你覺得是誰放進來的?”崔明昊捻著黑子,卻並不落子,亮晶晶的雙眼直視著蕭祁湛,低聲問道。
蕭祁湛深深望了他一眼,搖頭:“不知道。”
“我覺得秦貴妃和睿王母子的可能『性』更大些。”崔明昊往前傾了下身子,興匆匆的低語。
蕭祁湛將棋子丟進棋笥裡,似笑非笑的望過來:“你今天不是來找我下棋的吧?”
崔明昊有些無力的放下棋子,被他看得神『色』有些訕然,“我在床上躺了這幾日,整個人都快發黴了,這不閒著沒事,便琢磨了一番這件事。”
他說著,索『性』也同樣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一本正經的道:“我琢磨這件事,也沒有什麼不對啊,畢竟有人要針對太子呢,我作為太子身邊的官員,查問琢磨這件事不是在情理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