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心裡十分不痛快,畢竟西山秋獵是每年朝廷都要舉辦的盛事,如此不順,他心裡難免覺得膈應,連著幾日發了不少脾氣。
除了因為救駕有功,被直接調到身邊的傅青,其他人都很難看到永嘉帝的好臉『色』。
當然,蕭祁湛和薛沐洵壓根就不會去看,因為二人根本就不往大殿那邊湊。
薛沐將杓蘭的事情告知了蕭祁湛,也說了自己對於杓蘭的父親陸豐之死的推測。
“你懷疑這件事崔首輔也參與其中了?”蕭祁湛聽完,沉『吟』半晌,才開口問道。
“不是懷疑,是幾乎可以斷定。”薛沐洵道。
蕭祁湛想了想,道:“十六年前,崔首輔才剛接任吏部尚書不過半年,他是文臣,延安候是武將,當時又是抗擊瓦剌的時候,他和延安候應該沒有什麼矛盾才是啊。”
原來十六年前,崔首輔是吏部尚書啊,薛沐洵眨了眨眼,“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懷疑他的動機,是受人指示還是有其他的謀劃?背後的隱情令人難以推測。”
如果是受人指示,那個時候能指示吏部尚書的人,恐怕只有永嘉帝了。
可永嘉帝為什麼要對付一個正在邊關力抗瓦剌的大將呢?還是用背後放冷箭的方式,怎麼想都沒有必要啊.
可若是崔首輔有其他的謀劃......
薛沐洵蹙眉,當時他已經是吏部尚書了,況且延安候就算是軍功再高,武將文臣不併論功績,他實在沒有攻擊延安候的必要。
換句話說延安候一個武將,擋不了他一屆文臣的晉升之路,何況兩人也並沒有什麼私人矛盾。
薛沐洵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延安候與崔首輔兩個人聯絡在一起。
“不,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矛盾,至少有一點,兩人是能算得上有矛盾的。”蕭祁湛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