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宮門,薛沐洵就快速給了蕭祁湛一顆解毒丸,讓他給昭王服下。
宮外不是說話的地方,薛沐洵悄悄的握了握蕭祁湛的手,“紅衣舞姬的事情交給我,我有辦法查清楚。”
蕭祁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冷然的眸子裡浮現一抹暖意,這個時候不是客套的時候,他輕輕點頭,“注意安全!”
當務之急,他需要先找人救治昭王。
“我會飛鴿傳書讓大師兄儘快趕回來。”薛沐洵低語。
蘇離昧才離開京城不過三日,以他的脾氣『性』格,此刻多半在京城不遠的山中窩著採『藥』呢。
一直以護衛者姿態跟在他們旁邊的薛洪低聲道“不妥。”
薛沐洵不解的看過來,薛洪微微搖頭,示意她回家再說。
蕭祁湛略一沉『吟』,再看看昭王泛青的嘴唇,心裡有些瞭然。
“聽你岳父的!”昭王妃低聲叮囑蕭祁湛。
一行人在宮門外分開,隨著蕭祁湛帶著昭王回府,隨後便有東廠大批廠衛以及錦衣衛將昭王府包圍的水洩不通。
宮裡發生的事情隨後也傳揚開來,一時間就炸開了鍋,暗地裡議論聲不絕於耳,京城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
薛家人回到府中,立刻聚集在了書房裡議事。
“今日的事情擺明了就是針對昭王府。”薛家大姐薛沐湖擔憂的目光在薛沐洵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開了眼,憂心忡忡的道。
“父親,我們該怎麼做?”
薛家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一言不發的薛洪,等著他的示下。
薛洪捋著鬍鬚沉默片刻,才道:“如今京中形勢詭譎,你們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說到此處,他抬眼在屋內兒子,兒媳,女兒,女婿的面容上一一睃過,接著道:“昭王府那邊,即便沒有小六和蕭祁湛的婚事,我也不會對此坐視不管!”
薛沐湖與弟弟,妹妹對視一眼,大家都不覺得意外。
父親與昭王多年好友,自然不會將昭王府的事情置之度外,何況,即便是他們,也相信昭王府沒有謀逆的心思。
“不過,出了這件事,只怕薛家也是東廠或者錦衣衛緊盯的物件,所以這些日子,即便要幫昭王府,你們也要注意行事的分寸,別讓人在明面上抓了把柄。”
“老大,你和李進要做好滯留京城的準備了。”薛洪起身,低聲嘆了口氣。
“老二,你回去後和靖海侯通個聲氣,近日務必盯緊了三千營,別出什麼么蛾子,讓人抓了把柄,趁機奪三千營。”
“老四,老五也是,注意五軍營最近的風紀。”
眾人聽著面『色』一凜,神情都變了。
雖然出了事,他們已經做好了宮裡準備,但從老爹口裡說出如此鄭重其事的叮囑,可見形勢已經多麼嚴峻。
薛家與昭王府不僅有姻親,薛洪與昭王更是多年好友。
如果永嘉帝真的要對付昭王府,薛家自然是重點防備的物件,而其中李進所掌握的東南軍,靖海侯陸家掌控的三千營,薛家的五軍營都會是永嘉帝盯緊的物件。
不是他們不忠心,不肯放棄手中的兵權,而是形勢如此嚴峻,一旦手上沒了兵權,便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人人宰割了。
薛沐濤有些暴躁的一把捶在了桌子上,“真是不明白,難道飛鳥盡,良弓藏就是千古不變的鐵律嗎?”
“如此這般疑心於人,我們薛家為何還忠心耿耿”
“住口!”薛洪厲聲打斷他的抱怨。
薛沐濤憤憤不平的閉了嘴,恨恨的又捶了下桌子,震的桌子上的茶盞搖搖晃晃,發出刺耳的聲響。
薛洪自從宮裡出來,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永嘉帝一句不是,薛沐洵看在眼裡,心中瞭然。
怕是上次蕭祁湛帶他們出宮見過鄭文昌後,老爹就對那位高高在上的永嘉帝冷了心。
薛家其他人也沒再提宮裡發生的事情,大家都清楚現在不是議論的時候,更沒有人提起薛沐洵與蕭祁湛的親事。
這個時候,若是提起這件事,頗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薛家人不齒也不屑於做。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安排人暗中調查。”交代一番,薛洪打發所有人回去。
薛沐洵等到哥哥,姐姐都走了,才開口道:“老爹,那個紅衣舞姬的事情,我自己來查。”
薛洪皺眉,薛沐洵趕在他出言反對之前忙道:“老爹,先聽我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