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窖內一直待兩天兩夜,直到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才敢爬出來,那時候的我餓極了,也害怕極了,出來後卻看到滿地的屍體,還有我的爹孃”
說到此處,傅青陡然閉了閉眼,額頭的青筋都『露』出來了,似乎在用極大的力氣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永嘉帝神『色』晦澀
不明的看著傅青,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傅青有情緒波動。
縱然是在講述如此悲慘的身世故事,他也不過是情緒略顯激動,比其他人控制的要好很多。
事實上,傅青的身世,他在西山秋獵的時候,就讓汪直查清楚了。
知道他是肅州之戰活下來的孤兒,和薛家並沒有什麼牽扯,他才敢將他調在了身邊。
最初覺得他待所有人都冷漠,也是一件好事,不過有時候看他在自己面前也是如此面無表情,又覺得用著不太放心。
沒想到他今日倒是如此坦白。
傅青調整情緒的功夫倒是很快,不過片刻時間,他已經重新回覆到面無表情的樣子。
“臣這些年流離失所,討過飯,被打過,又險些被人賣掉,可謂吃盡了苦頭,才長到現在,所以養成了如今的『性』子,還請陛下勿怪。”
永嘉帝負手邁下臺階,輕輕的拍了拍傅青的肩膀,一副心疼臣子的好君王形象。
“沒想到傅愛卿竟然有如此複雜的身世。”他幽幽嘆息,“是朕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啊。”
傅青垂下眼眸,恭敬的彎腰:“是臣失態多言,陛下只是問臣怕什麼,臣倒說了這麼多往事,有辱聖聽了。”
永嘉帝轉過身來,回到龍椅旁坐下,擺擺手感慨道:“十八年前啊唉,瓦剌賊子確實可恨,可惜那時候肅州,甘州等地都是朕的皇叔秦王的封地,朕當時仍在巴蜀一帶,也是鞭長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