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洵回瞪著蕭祁湛:“我怎麼知道啊?”
兩個同樣活了兩輩子的人,卻都是第一次為人父母,沒有經驗,所以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又十分憧憬激動。
這種兩個人一起互相探索為人父母的過程卻又多了一份別樣的新奇。
蕭祁湛手放在薛沐洵肚子上許久也沒有感受到孩子再動,不免有些失望。
“這一定是個臭小子,這麼小就會跟我做對了。”他難得稚氣的嘀咕了一句。
薛沐洵笑倒在他懷裡:“等他生出來,你再教訓好了。”
“嗯,是應該好好教訓。”蕭祁湛一本正經的板著臉。
兩個人互相傾訴了彼此的秘密,感覺內心更加的親密,相擁著說起彼此前世的事情。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薛沐洵坐直了身子,紅塵推門走了進來。
“世子,嚴衝剛剛送進來的快報。”
自從上次從京城回來,只要蕭祁湛在府裡,嚴衝遞什麼訊息都是透過紅塵。
紅塵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牴觸的情緒,比如眼下這封京城到快報,他就是直接找到了紅塵,讓她送進來。
蕭祁湛接過快報,薛沐洵靠在他身邊,兩人一同看起快報上的內容。
“秦貴妃病危?”她挑了挑眉頭,頗有些訝異。
蕭祁湛看完,將快報給了紅塵去處理,才轉頭道:“看來京城的水很快就徹底渾了。”
秦貴妃自幼習武,身子本就比其他嬪妃康健,即便她之前失寵於永嘉帝,也沒有生過什麼病。
眼下靠著睿王的軍功,她逐漸復寵,卻忽然之間病危,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對秦貴妃下手了。
“會是太子和崔皇后動的手嗎?”薛沐洵猜測。
蕭祁湛不置可否:“秦貴妃冠寵後宮多年,不知道得罪了後宮多少嬪妃,有的是人想讓她死,崔皇后估計稍稍煽風點火,就會有人動手了。”
“還是母后英明,略施小計,便有人替咱們動手了。”長樂殿裡,太子望著崔皇后豎起了大拇指。
崔皇后神情略有些懨懨的靠在軟枕上,聞言嘴角稍稍上挑了些,“宮裡今年新進的人,為了皇上的恩寵,膽子自然更大些,不像那些沒膽子的女人......”
自崔家倒臺後,崔皇后心情一直鬱鬱寡歡,身體也十分虛弱,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致,此刻說起這件事,臉上倒有了兩分笑意。
“總算不負我今年盡心選秀的辛苦。”
過完年,她以宮裡多年未進新人為由舉辦了一場選秀,為永嘉帝挑選了一些新人。
起初她並沒有,也不願意做這樣的事,那時候崔家剛倒,她心裡對永嘉帝是有恨的,哪裡還願意為他選秀。
但父親不在了,沒有了盡心盡力為她們母子籌謀的人,崔皇后在經歷過傷心欲絕後,知道她以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人就是這樣,有依靠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遇到事情就會六神無主,一旦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任何依靠時,反而會堅強起來。
崔皇后便是這種人,她知道以後只能靠自己了,整個人反而沉靜下來。
她知道現在做的唯有隱忍,伺機而動,只有她的兒子坐上了那個位置,她才可以痛快的,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包括為她的家人報仇!
在這之前,她只能隱忍。
所以她咬著牙辦完了宮中的選秀,為永嘉帝選了一批新人進宮,一來是為了打破後宮如今的平衡,分薄秦貴妃的寵愛,二來嘛,她也希望宮裡能夠多『亂』一些。
『亂』了才好,『亂』了她才能趁機做些事情。
“那位玉婕妤倒是個挺好挑唆的,不過是受了秦貴妃幾次奚落,就受不住了,敢對秦貴妃下『藥』。”太子想起事情進展順利,便滿心的舒暢。
崔皇后嘴角翹了翹,冷笑道:“她不過是想秦貴妃毀了容顏而已,至於其他的,她還沒那個膽子。”
太子笑了:“所以才說母后聖明,不聲不響的派人去換了玉婕妤的『藥』,呵呵,接下來咱們就等睿王回京了。”
秦貴妃病危的訊息,一早就派人送往遼東,不管睿王回京還是不回京,他都不會讓睿王有好下場。
遼東那邊,接到訊息的睿王自然萬分激動,十分擔憂秦貴妃的安危,立刻就要帶人連夜返回京城,被他的親信攔了下來。
他身邊的親信都是永寧候精挑細選的,自然一心為睿王打算。
“王爺,您現在是在番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