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是崔首輔的門生,自然是要替自家恩師說話:“陛下,臣相信崔首輔的為人,他必然不會做這種事。”
大理寺卿說話就含蓄許多:“陛下,此事蹊蹺,臣認為定有隱情,還需要詳查。”
督察院左都御史則是抹了一把汗,他倒現在還是一臉懵『逼』呢,“陛下,臣認為兩位大人所言有理。”
廢物!永嘉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向馮長生:“馮卿,說說你的想法。”
馮長生神『色』有些嚴肅的拱手:“陛下,此事確實蹊蹺,從表面上看,李四根是出身寒微的草民,崔首輔是堂堂內閣首輔,他實在沒有陷害首輔大人的需要。”
崔明昊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憤憤不平的瞪著馮長生。
若不是永嘉帝在,他只怕就要跳起來反駁馮長生了。
“若他真的是陷害崔首輔,那麼他背後必然有人指使,指使他的人又是什麼目的呢?這確實值得深究。”
馮長生話音一轉:“但若是這番話不是構陷呢?”
崔明昊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馮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馮長生肅然道:“馮某隻是按照常理分析推測,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你!”
永嘉帝冷聲道:“你接著說。”
馮長生向冷著臉的崔明昊拱拱手,接著道:“假設李四根不是陷害崔首輔,那麼崔首輔為何要針對西北百姓呢?”
“西北百姓進京無非就是為了給十八年前的西北之戰討個說法,但若是這些人因為意外死在了京城,追著西北之戰不放的人便會少許多吧?”
“崔首輔,您覺得呢?”馮長生轉頭看向殿內一直沉默不語的崔首輔。
崔首輔卻並不答他的話,他自進殿後就一直沒說過話,垂眸斂眉,似乎這些都與他無關一般。
此刻見馮長生看過來,才微笑著抬頭看向永嘉帝:“好粗暴拙劣的計策,陛下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