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順理成章了。
閒淡散人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陸師弟,其實,我跟你說得大部分都是真話,只有一丁半點我沒有說實話。”
陸青說道,“師兄,你若是不想變成虎糞的話,便把你沒說的事兒跟我說清楚吧。”
“是是是,我不變虎糞。”閒淡散人連忙說道,“其實我不是從龍礁島那裡的玄極傳送陣來到天英界上的……”
“倒底是什麼回事兒?”
閒淡散人說道,“上古仙域大戰之後,師尊九天玄女和烈焰真君為太玄天煉製了玄天九劍之後,太玄天授意西白皓帝合力諸仙之力剿殺玄天道派治下的仙家。在最後決戰之前,師尊開啟空間裂縫讓我帶著‘玄天遁甲經’上下兩捲逃走,囑咐我一定找到玄天道派的後世傳人,並囑咐我不可自行琢磨這兩卷道經。可我……可我……”
陸青說道,“可你不甘心,便想去偷偷學了是麼?”
閒淡散人點點頭,“是這樣。我追隨了師尊那麼久,都沒得她在風魂火魄上的半點傳承,到了最後關頭,卻還是不肯將秘辛傳我,我一時鬼迷心竅便生了邪念。”
陸青嘆口氣,“你是上古一朵閒雲煉化成仙,水霧雲煙是你的根本,那風魂火魄的心法卻不是你能煉的,師尊沒將心法傳你就是怕害了你吧。”
閒淡散人大吃一驚,不住的點頭,“當時師尊也是這般說的,可是我迷濛了心竅就是聽不進去。當時西白皓帝帶著眾仙攻上門來,我也終於得了這兩部道經,我從空間裂縫到了慾海九界,便一直藏在天魔界中,躲在煙鬼崖下偷偷修煉‘玄天遁甲經’,一晃便是數萬年。”
陸青冷笑一聲,“那結果怎麼樣?”
“不但風魂火魄的道法我沒有煉成,便是我原有的心法也荒蕪了,苦廢了數萬年的功夫,道行反倒像是降了許多。我這時候才想起師尊當年的話來,確實不是騙我的,我一時警醒悔過,便決定帶著‘玄天遁甲經’出煙鬼崖遊歷慾海九界,尋找玄天道派的隔世傳人,好把道經傳了,以報當年師尊救我慧命之恩。”
“還算你有良心,矇昧了數萬載,終於醒悟過來了。”陸青點點頭。
乾玉忽問,“天魔界中煙鬼崖之後是千里狼煙瘴,血光天魔王的老巢‘萬戟如林魔堡’便藏在狼煙瘴之後,你在血光天魔眼皮子底下藏了數萬年,他竟然沒發現?”
閒淡散人說道,“說得也是啊,其實那個魔頭從我一開始修煉玄天道法,便就知曉了我的藏身之處,他有通九幽魔眼大法,我這點小小心思豈能逃得他的魔眼去。這魔頭之所以忍了數萬年沒動手,便是起了奪走我身上那道法真經的主意。”
乾玉一笑,“這就對了,我想血光天魔便算在仙域大戰後失了仙格貶落天魔界,也不至於弱到連一個蹩腳雲仙藏在身邊都不知道。閒淡上仙,是不是你一出了藏身之處的煙鬼崖,便被血光天魔趁火打劫了?”
“是這樣。我一出煙鬼崖,便被血光天魔捉了困入天魔堡,他對我百般折磨,各種天魔的酷刑統統都用上了。我知道左右也是死,便藏了‘玄天遁甲經’說死也不拿出來。”
“真是奇怪,面對血光天魔你倒變得硬朗了,是不是又騙我?”陸青譏笑道。
“天地良心,師弟,我這次可沒騙你。”閒淡散人指著主殿中的一盞魔影燈做出發誓的樣子,“我以這燈發誓,若是再騙你便被這燈中的魔火燒死。”
他話剛一說完,那盞魔影燈“砰”的一聲爆炸了,百多道藍色火苗一下都撲到了他的身上,這藍火苗噬心蝕骨,令人痛不欲生。閒淡散人立刻疼得鬼叫,摔倒在地開始不住打滾。
乾玉手指一彈便收了魔影燈火,她厲聲斥道,“誰在這裡搗鬼?”
“是我,藍媚兒。”藍媚兒低頭緩緩從帷幕後面走出,到了陸青和乾玉面前,吐了吐舌頭,一副惹了禍甘願挨罰的樣子。原來是她躲在帷幕後面好奇偷聽,聽了閒淡散人以燈發誓覺得好笑,便忍不住捉弄了他一下。
她一時淘氣也就罷了,可苦了閒淡散人,被魔燈火燒得有皮無毛,十分狼狽。心裡暗自對燈發誓,以後再也不以燈來發毒誓了。
乾玉斥退了藍媚兒,又給了閒淡散人一記天魔指,稍微緩解了他的痛苦。“閒淡上仙,血光天魔捉了你,你又怎麼逃出來的?”
閒淡散人說道,“我後來直到,血光天魔肯讓我在煙鬼崖躲了數萬年悄悄的修煉,並不是他的耐心有多麼好,全是當時我在煙鬼崖下,用了‘化雲術’藏了真身,所以他雖然知道我就藏在煙鬼崖下,卻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