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愈發的嚮往凡俗富貴人家的排場,這是人之常情,也不要怪他了。”
忍神龜說道,“恩公、乾姑娘兩位莫急,我這義兄就是喜歡這門庭森森壁壘重重的調調,他為妖品性還是不錯的,但他手下這些妖物若是不答對好了,我還真甭想見到他。”
亞龍王在殿門前左看看右瞧瞧,撇了嘴說道,“我看你這義兄對你可不怎麼樣,小心讓你吃個閉門羹。”
“我義兄義薄雲天,又豈是你說得那樣。”忍神龜急了,“他是龍礁島外圍海域的頭一號妖王,手下三五千眾,自然要講些威儀了。哪像你,一個淺水魚鱉,也敢來深海叫囂。”
“你說什麼?敢罵本王是個淺水魚鱉?看我今天不教訓你一下。”亞龍王火往上撞,擼胳膊挽袖子便要衝上來。他的道場本在鎮海府外不遠的海域,離著海岸不到千里,平生最恨人家說他是淺海妖獸。“想當初這龍礁島海域的龍頭老大,也是我們蛟龍一族的,你神氣什麼!”
他剛剛衝上幾步,就被蠻妖兒從後面拉住衣領給拖了回去,照腿上踹了一腳把他放倒在地。他掙扎著爬起,還要再衝上去,這時候前面人影一閃,那頭虎頭鯊又遊了回來。亞龍王倒是識相,便立刻安靜不再鬧了。
“我家大王說,他不在!”虎頭鯊此番回來卻是冷著臉,好像誰欠他錢似的,將那顆珍珠向著忍神龜一拋。“還給你的東西,誰要這破玩意兒。”
忍神龜傻乎乎的沒聽明白,“誰不在?”
“我家大王說,他不在。你耳朵聾了嗎?”虎頭鯊露出一副嫌惡的嘴臉,吩咐門後的幾頭海妖便要關門。
“請問鯊兄,白鯊大王去哪裡了?”忍神龜硬擠了過去,卻被虎頭鯊一下向外推出。
這下蠻妖兒也壓制不住火起,衝了上前抓住虎頭鯊的一隻手臂說道,“兀那鯊怪,你家大王既然不在,又是哪一個跟你說得話?”
虎頭鯊一愣,才想起自己剛才說得話確實露了底,當下來個翻臉不認,“他說不在就是不在,哪那麼多廢話。趕快撒手,若再不撒手,我可要放海狗妖咬人了。”他說著手足亂動想要掙脫,一條破爛鯊尾角不小心掃到了蠻妖兒的胸前。
蠻妖兒是千年冰蟒,何時受過這般威脅和羞辱,抬手便是一拳,這一拳帶了她三成的妖力,若不是陸青在下海之前曾經囑咐要對忍神龜的朋友以禮相待,蠻妖兒這一下出手的可就銀矛而非拳頭了。
饒是這樣,那頭不足三轉妖丹道行的虎頭鯊也經受不起,“砰”的一聲被砸出去老遠,鯊嘴被砸塌,一口鋒利得象刀似的鋸齒牙也被砸落了半口。他身子一彈躍起,轉身便想遊走。蠻妖兒一不做二不休,身子閃電般游過去,抓了他兩隻不太成型的手臂擰麻花一般扭在一起,就勢將他倒拎了起來。“若不想死,便帶路去見你們大王。”
跟著虎頭鯊一起守護大門的還有二三十頭海狗妖,見勢不好便衝了過來,各執傢伙便要群毆。事情鬧到這個天地,看來也不能善了,陸青向著亞龍王和三頭魔刃虎使個眼色,四個傢伙猛然衝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將海狗妖統統都放倒在地。
“使不得使不得。”忍神龜雙手連搖,身上直冒冷汗,他可沒膽子讓盛怒之下的蠻妖兒放了虎頭鯊,只好對虎頭鯊說道,“鯊兄,事到如今你還是乖乖給我們帶路吧。”
虎頭鯊見亞龍王和魔刃虎出手的架勢,曉得今天碰到了硬茬子,倒也變得乖巧了,“我自是可以給你們帶路,若是大王怪罪下來,休要怨我。”言語間閃爍其詞,好像有許多難言之隱。
“義兄和我情同手足,又怎會怨我?”忍神龜死性不改,又把那珠子拿出來硬向虎頭鯊懷中塞去。“這東西還是請鯊兄收下吧。”
“你這東西咱大王現在有的是,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今天義兄到底怎麼了?”忍神龜十分不解。
“他身邊現在有客人,正在飲酒作樂,若是冒然闖進去,統統是死路一條。”虎頭鯊不敢看忍神龜,低頭瞄向別處。
“什麼客人,難道還比老朋友重要嗎?你說。”忍神龜不高興了,他已經在陸青恩公面前誇下海口,但白鯊大王卻避而不見,這讓他情何以堪。
“別問啦!那……那客人,原是你識得的。”
虎頭鯊說得吞吞吐吐,忍神龜便更生疑惑,便問個不休。
陸青不耐煩起來,“有什麼好問的,見了白鯊大王的面不就知道了麼,蠻妖兒,讓那頭鯊妖指路,咱們衝進去。”
蠻妖兒應了一聲,拎起虎頭鯊便向著裡面衝去。忍神龜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