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撞得粉身碎骨。
頃刻間兩大金丹弟子隕落,悟機真人卻恍若未聞,已經撲進寶座之上,他抬手便向著澹臺嫣兒肩頭抓去。寶座左右的血河道祖和莫望清視如未見。悟機真人心中大喜,一隻手已經抓到她的肩頭。
他順手一帶正要將澹臺嫣兒抓到身邊,突然一道寒氣從澹臺嫣兒肩頭透出,如一道利刃相仿,直接穿透了悟機真人的護體罡氣,從他的掌心直直打入他的體內。
這一道霜寒之前有如寒冰,將悟機真人的脈絡幾乎都要凍結。他連忙調動體內靈力反擊回去,但澹臺嫣兒肩頭放出的九陰寒煞霜寒靈力源源不斷,有如氣勢澎湃的大海怒濤,一波波的攻擊過來,迅速的擊退悟機真人靈力的反擊。
“砰”的一聲輕響,九陰寒煞靈力直透他的中宮防禦,一下擊到心脈之上。悟機真人只覺得心頭劇痛,那一瞬間似乎全身都給冰凍住了。他“啊”的一聲大叫,身子猛然被擊得倒飛出去好遠,砰的一聲摔在冰上。他張口吐血,竟然噴出好多血色冰霜,可見九陰寒煞這一擊有多凌厲。
悟機真人身負重傷,仙機劍失了主人控制,也被霜寒靈力擊落,摔在了他的身旁。他吐了幾口鮮血,連忙調動靈力封堵住體內受創的丹脈,緩緩的爬起來,心口又是猛然一痛,再次重重的跌倒,一動不動了。
“死了?”莫望清突然問道,笑容堆滿了他的臉,似乎高興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陸青笑道,“差不多了。”
莫望清問道,“八師叔,敵人都已經被打退,您為什麼不來攔住澹臺師妹?你難道不怕她被冰蛇妖祖寄神奪魄麼?”
陸青將兩件法寶收在掌心,緩緩走向玉階,向冰雪寶座上走去。
“望清,冰蛇妖祖號稱是上古十大妖祖之一,你覺得憑我的修為功力,便想攔阻她,能辦得到麼?”
莫望清點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八師叔,望清最佩服你這一點了。若不是那樣,你可能也活不到今天。不過一會兒妖祖現出真身之後,你將作為第一個血祭的人間修士,哈哈,你感到榮幸吧!”
陸青站住腳,看看血河道祖和莫望清,說道,“望清,以你的身份,能站在這個位置,你是冰蛇妖祖兩大護法之一的笑笑魔祖吧?”
莫望清嘿嘿一笑,頭髮和鬍子都飛了起來,“八師叔聰明,我正是笑笑魔祖。我是九陰煞派開山祖師之一,安插寒極妖尊進了南極域宮宗門之中,自是合情合理了。”
“你藏得好深,趁著妖祖還沒完成寄神奪魄,笑笑魔祖,你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拜在流風岫大師姐的門下的麼?”
莫望清笑道,“妖祖降臨已經不可阻擋,憑著我和你在西麗山上的情意,望清不妨讓你死個明白。”
“好,我願意洗耳恭聽。”
莫望清說道,“兩百年前,冰妖祖令被五毒道人偷走逃往了中土東神洲。禁制觸動,祖龍殿基業一夜之間沉入冰川之下,其實這是冰蛇妖祖當初離開天英界時為了保護九陰煞派所設的一個禁制。因為沒了冰妖祖令,祖龍殿周圍的保護禁制便失去效力,與其讓南極域宮的雜種來毀了九陰煞派,不如將宗門基業統統沉入冰川下保留實力。
當時九陰煞派的宗主是寒極妖尊,依著祖宗留下的訓示,他犧牲了宗門上下近千弟子的性命血祭妖祖,換回了我和血河道祖元神透過上古傳送陣的機會。我們兩個元神從天妖界借傳送陣來到天英界時,因為太古始神太玄天當初設下的嚴厲禁制,我們兩個的元神只能以陰神的樣子存在。”
陸青說道,“為了尋找被盜走的冰妖祖令,你們兩個就以陰神不斷的轉世為人苦心運作是麼。”
莫望清點點頭,“我和血河道祖各有分工,我陰神投胎便成了莫望清,一直潛藏在深山中修煉道法。直到後來出山拜入了流風岫門下,成了她最信任的弟子,之後悄悄的潛伏在西麗山上修煉符籙派的道法,等待時機來臨的時候。”
陸青問道,“血河道祖陰神轉世去了哪裡?”
莫望清看了血河道祖一眼,那個蜈蚣頭的怪物哈哈一笑,“陸青公子,本座的經歷還是我自己來說的好些,反正你要死了,不妨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多謝了。”
血河道祖說道,“本座做事喜歡直截了當,可沒笑笑魔祖那般耐心,我陰神來到天英界上之後,直接奪了一個修煉的道士身體寄神奪魄,做了一個逍遙自在的海上散修。之後以這個身份到了中土東神洲,四處尋找冰妖祖令。”
“你就是極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