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在乾玉面前,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道九的身份,想讓他徹底忘記那一段經歷,怕是需要很多時候。
大日和尚身上創口漸漸收縮,血跡凝結,恢復力驚人。他呵呵直笑,“趙天霸,還是你厲害啊。”
“是麼?”趙天霸收了撼天戟,將眼一橫,“剛才好像有人說,做鬼也不放過我的。”
大日和尚撓撓光頭,四處望望,裝傻,“誰這麼大膽子,讓我瞧瞧,敢惹小霸王,不想活了麼,呵呵……”
四人頓時開懷大笑。
陸青有一事一直疑惑,便問道,“天霸,你和大日被那瘋頭陀封鎮在陷空島下,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
趙天霸道,“我和大日被困陷空島底下,使了渾身解數出來,反覆衝突不出來。估計金剛頭陀是借了陷空島先天形成的靈力法陣威力,趁著陷空島上時空突變的瞬間困住我們。我想憑著兩人的修為恐怕打不開這法陣封禁的威力,只好暫時放下衝出來的心思,靜靜在海底等待良機。
我估算時間,這一等就是七日七夜的光景,反正我是毫無損傷。只是大日那廝在陷空島底下一陣折騰,倒把修為境界給憋出來一個層次,哈哈。”
乾玉哼了一聲,“什麼境界層次,就是他那個奇臭無比的響屁麼?”
“小姑娘可不能那麼說。”大日和尚雙掌合十,表情故作嚴肅,“那可是咱家在生死之間悟道的無上神通法術——大日神雷,一經迸出,氣貫長虹,飽含千百種劇毒之氣,擋者皆糜!怎麼能說那僅僅是個屁呢。”
“噁心。”乾玉捏了鼻子,走至一旁。
陸青笑起來,說道,“你這神功,完全是褚藥觀一手訓練出來的。他毀在你手中,完全是作繭自縛。天霸,後來呢?”
趙天霸接著說道,“到了第八日頭上,我正在尋找先天法陣的破綻想一舉衝出來。忽然空中響起霹靂驚雷,將陷空島附近炸得幾乎翻了一個個,海水沸騰,島體崩裂。陷空島被這場炸雷弄得四分五裂沉入深海,連那先天禁錮法陣也一併煙消雲散。我和大日和尚就這麼脫困而出,想要尋得出手解困的恩人,卻只見一個藍衫背影,一眨眼便消失在海天之中。
那人臨走還拋了一句話:若要尋到陸青,可前往九鰲島上一會。”
“這麼簡單就脫了險境?”陸青禁不住問道,輕描淡寫的便毀去了陷空島,這藍衫背影的主人修為也太駭人了吧,他到底是誰?
“嗯,就這麼簡單。大道至簡麼。”大日和尚點點頭。
“沒看清出手相幫的人是誰?”陸青又問。
趙天霸點頭,“那人飛得太快,在我們出來之前已經遁出去數百里,他有意隱了身形,我們自然追不到。他既然出手救了我們,想必沒有惡意,便照著他說得話直接飛來九鰲島。剛在那閣樓中歇了沒多久,你和褚藥觀便一前一後出現了。”
陸青點點頭,暗自尋思這個出手救了趙天霸和大日,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修士到底應該是誰。
趙天霸瞧了陸青一眼,星眸如電,笑道,“陸兄,半月不見,你的修為可以精進不少啊。”
“和那個瘋頭陀一路喂招較量,若再不長修為,可也說不過去。”
“你煉化青雲子放出的那道真火紅蓮,好像是佛門的神通道法啊?”
陸青眼光閃動,“是從那瘋頭陀手裡賺來的。”
此時四人走至剛才與褚藥觀飛鷹子交鋒的石階平臺處。此時平臺一片狼藉,三層閣樓四分五裂,四處傾頹,只剩斷壁殘垣。
大日和尚好奇的問道:“我和趙天霸兩個事先藏在那閣樓之中,悄無聲息,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故意拿火來燒我?”
陸青嗅了嗅鼻子,笑道,“你那身酒臭氣,隔著十里都逃不過我的鼻子。我在妙香洞天困了多時,出來後這鼻識比之從前,不知為何強了幾十倍,所以一飛近閣樓之旁,便立時發現了你的蹤跡。”
大日和尚撓撓腦袋,呵呵直笑,“當時咱家躺在閣樓中睡了一小會兒,不過偷個懶,你難道非得用火燒麼?”
陸青笑道,“不毀了你們藏身的老窩,你和趙天霸肯出頭麼?”
此時海面上烏雲散去,變得風平浪靜,陽光灑在巍峨恢宏的虛極寶殿上,金碧輝煌。
大日和尚咂咂嘴,吞了口唾沫,伸手一指,“寶貝就在眼前,上去搶啊……”身子忽然躍起,拼命向上飛掠。
陸青搖搖頭,“好像不成,還缺少一件東西。”
大日和尚已經飛至寶殿前十二根巨大石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