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頭上豈能輸給流風岫,當下便道:“憑著力量的修為強取豪奪,便是你殺我、我殺你毫無了局,修真界豈不是永遠烏煙瘴氣!”
流風岫呵呵嬌笑:“只要我的道場華美莊嚴,平靜恬淡,哪管他修真界血雨腥風。”
說話間兩人已經落至多寶塔天輪頂層之上,掌管此層經卷轉錄事宜的是一名青衣弟子,此人名叫成辛懇,師從御清子,與越清霜和嶽華山同輩,修為在元炁境採煉期,較之越清霜和嶽華山遠遠不如,而且在西麗山宗門三代弟子之中也派不上前列,但為人忠誠質樸,在宗門弟子之中人緣頗好,而且好學善思,在道門經學研究之上頗多建樹,上玲瓏多寶塔抄寫經卷是一件苦差事,而且多年忙碌,難得休息,便是修煉上也耽誤許多,是以宗門弟子多不願意領這差事,當選擇三代青衣弟子輪流到多寶塔執事之時,御清子門下便一致公推了成辛懇,成辛懇也不負眾望,在多寶塔一呆幾年,從底層道部最艱苦的收錄活計,一直做到頂層以法器玉簡收錄,在多寶塔眾弟子之中可說是勞苦功高。
成辛懇正在以靈力將一部悟真教在世間失傳已久的道經收錄在另一片玉簡之中,見流風岫帶著一名灰衣弟子駕雲而來,連忙收了法力,將玉簡收在琉璃匣子之中,帶著八名黃裳弟子迎了過來。對流風岫行禮問詢:“弟子不知大師伯前來,有失迎呀,萬望恕罪!”
流風岫用鼻子“唔”了一聲,信步走入頂層廳中,天部儲藏層構造與其他八層基本一致,大廳中央中空,以一條旋轉臺階與下層相接,邊緣以圍欄相護,廳壁四周設有無數琉璃水晶構建的匣子,其中儲藏了數十萬件的道經玉簡,這些玉簡都是珍貴材料所制,本身就是一件上品法器,所以放在一處,靈力波動豐沛無比,上面流光漂浮,一片光明。
陸青心下讚歎,原以為碧璇山落霞山莊所收藏道書心訣便已是文淵國之最,沒想到與佛門神照宗這“九輪玲瓏多寶塔”比較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多寶塔藏經之豐富,放眼整個天英界,也是天下之最啊。
陸青抬頭看向成辛懇,見此人面容忠厚,態度拘謹誠懇,確實是個老實之人,只是眉頭緊鎖,看起來卻是十分執拗的性格。
流風岫沒說話,這九個弟子便拜在地上不敢起身,流風岫淡淡說道:“起來吧。”
“是!”成辛懇等人回道,站起身來肅立一旁,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流風岫收了嬌媚女態,凌然便是一副不可侵犯的宗師氣派,她冷冷說道:“成辛懇!”
“弟子在。”
流風岫一指陸青對成辛懇說道:“你將此間未完成事宜,統統交於此人,速速下了多寶塔,迴歸內門煉符堂去吧。”
成辛懇看了一眼陸青,見陸青不過是一介普通灰衣弟子,而且灰頭土臉不成樣子,忍不住遲疑道:“是……不過……不過弟子剛剛破譯了東神洲悟真教在世上失傳已久的‘無上清微法訣’心訣玉簡,這套法訣一共九卷,弟子剛剛以法力轉謄了三卷,只要再有個三天五日,弟子便能將這套心法轉錄完畢,能不能容弟子……”
一聽成辛懇話中提到悟真教,陸青心中便是一驚,北鐘山悟真教是東神洲之上第一清修大派,屬於正統道門十三大派之一,聲勢僅次於真一派,暗道神照宗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將悟真教失傳多年的“無上清微法訣”給收錄了起來,西麗山特派弟子將這部心訣玉簡禁制破解,另將其中心法另行收錄謄抄,顯然是別有用心。
流風岫冷笑一聲說道:“呵呵,看起來你不似他人所說那般愚笨,居然將這部法訣玉簡禁制破解開了,御清子這傢伙派你來,便是為了這部玉簡法訣吧,你是不是要另行謄寫一份親手交給他,御清子許了你不少好處是吧?”見成辛懇支支吾吾,語焉不詳不想就此離開“九輪玲瓏多寶塔”,流風岫語調頓時嚴厲起來。
成辛懇連忙擺手說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謄抄道經是宗主特派的重要事宜,弟子只是盡心盡力為之,至於另行謄抄一份什麼的,弟子想都沒有想,而且師父也沒有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論,大師伯言重了。”
但凡老實誠懇之人,性子裡便有一股執拗在裡面,所以流風岫一說,成辛懇自認心底坦蕩,反倒皺起眉頭為自己和御清子申辯起來。
“是麼,那倒是我大逆不道了?”流風岫言辭凌厲,一股寒氣從身上頓時便透了出來,陸青心中暗道不好,這女人性子古怪乖張,搞不好便要突然發難,這成辛懇看起來老實誠懇,卻又執拗無比,一會兒怕要吃虧,自己怎麼提醒他一下才好。
成辛懇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