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臉色一變,心中不安越發強烈。
“準!”
隨著京曌一聲令下,殿外的陽至九很快被傳入大殿。
陽至九不明所以,進入大殿帶著一股茫然,看看四周真君,又看看殿中央站的幾個人,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最終看向大殿正北。
“陽至九拜見聖主!”陽至九恭敬道。
“嗯,配合閻川問話!”京曌淡淡道。
“是!”陽至九帶著一絲不解的點點頭。
陽至九略微傲慢的看看閻川,又看看墨羽兮,好似勢在必得一樣。
“陽至九,北墨殿血案期間,你在哪裡?”閻川笑問道。
“我在自己殿中!”陽至九沉聲道。
“你確定?你當時不在卯日道君身邊?”閻川追問道。
“閻川,你管我在哪裡,北墨殿血案,我根本就不在現場。你還想栽贓?你選錯物件了吧!”陽至九不屑道。
閻川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而是轉而看向古月聖子道:“古月聖子,我不知道你心裡猜測真兇是誰?但是,我要告訴你,真正的兇手是誰,他,就在我們這個大殿之中。”
卯日道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指出自己?卯日道君做的可是天衣無縫,甚至自己還是最大的苦主,沒有一點點證據,指認自己只是徒勞,更會背上戲耍聖主的罪名。
“真正的兇手,就是他,陽至九!”閻川陡然指向陽至九。
卯日道君陡然臉色一變,頓時驚詫的看向閻川。閻川指責陽至九?怎麼會這樣?
整件事,是卯日道君策劃的,可是閻川怎麼指責陽至九?
古月聖子也是陡然眼皮一跳,露出驚詫之色,但,也是一閃而過。
大殿之中,一眾真君、道君都露出不解。
“你胡說,閻川,你汙衊我,你誣陷我!我跟你拼了!”陽至九頓時怒從心起。
雖然自己知道結果,但根本不是自己做的。
“放肆,京聖主面前,你敢胡鬧?”閻川眼中一瞪。
“陽至九,住手!”古月聖子也沉喝道。
“他汙衊我,陽古月,他汙衊我,爹,他汙衊我!”陽至九頓時焦躁道。
“汙衊?哈哈,是不是汙衊,我可是有證據的!”閻川忽然笑道。
“證據?”陽至九露出驚訝之色。
證據?不是天衣無縫嗎?怎麼可能有證據?
“什麼證據?”古月聖子冷聲道。
被閻川先前一陣擠兌,古月聖子先前的堅持,出現了一絲動搖。
“陽至九,我問你,當時你爹闖入北墨殿時,除了墨羽兮,其他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是什麼時候死的?是闖入大殿一瞬間?”閻川沉聲道。
“哼,閻川你想嫁禍我,休想,當時不止我爹一人,還有很多真君進入的,北墨殿的人,已經死了一個時辰,這期間,只有墨羽兮在殿內,沒有其他人!”陽至九喝道。
“一個時辰?你確定?”閻川笑道。
“最少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知道!”陽至九冷聲道。
“這就是證據,古月聖子,你的七個弟妹,其中老二和老六,是聖子、聖女吧?”閻川笑道。
古月聖子臉色一沉。頓時想到了!陽至九反應慢了點,但想了想,頓時張口嘴巴。露出驚訝。
破綻,破綻出來了!
“聖子、聖女,自有功德法相,在他們身死的一霎那,功德雲海之上,他們的法相就會崩潰,而這兩個法相,是跟隨卯日道君法相身後的,卯日道君應該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到,五個附庸宗門宗主離各自宗門太遠,對宗內功德雲海感受不深,可,卯日道君就在這裡啊,他卻遲了一個時辰才前往北墨殿?為什麼?”閻川頓時冷喝道。
為什麼?
所有人都是一怔,是啊,這裡有個時間差!陽至九被閻川喝的倒退一步。
古月聖子眉頭一皺。
而卯日道君更是臉色微變,想要開口,此刻卻開不了口。
“所以,我剛才才問,你當時是不是在卯日道君身邊,世人都知道,卯日道君,最寵的兒子就是你,陽至九!當時,你肯定求著卯日道君,不要說出去,卯日道君見幾個兒子、女兒已死,就為了保護你,這才拖後了一個時辰!”閻川喝道。
卯日道君眉頭皺起,而一旁五個附庸宗門宗主也是皺起眉頭,因為,這完全是閻川瞎說,當時卯日道君和五個宗門主在一起。怎麼可能是陽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