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為了華山論劍。那麼在此等大事面前,個人的些許恩怨也就可以暫時的擱置下來了,這也是大夥兒之間不言而喻的事情。
忽然,在後邊的古老松樹上邊,傳來了聒噪的烏鴉亂叫之聲,甚是讓人心煩。
“哪裡來的烏鴉,快快離去。”掃地僧道。
就連絮叨如同掃地僧這般的傢伙,也受不了烏鴉的聒噪,只不過這位絕頂高手很是特別,他仍然還打算用自己的口才,將烏鴉都說服,顯然這只是痴人說夢罷了。萬物雖有靈,但卻不一定能夠聽得懂人話,咱們人也不一定非得讓這些動物理解咱們的意思。
“哼,咱家好不容易在這山嶺之地來吃點烤肉,你這孽畜居然敢打擾咱家的雅興,找死!”有些肥胖的李憲公公的目光一寒,左手驟然一揮,但聞一聲細微的利器破空之聲,銀芒微微閃爍。
與此同時,姑蘇慕容復的左手也是一揮,一道細微的紅芒後發先至與之前的那道細微的銀芒對轟,化作細碎的星輝消散在山風之中。
段譽看得分明,不用想也知道,剛才是李憲公公以葵花寶典的手法,發出一枚銀針,本待將那隻聒噪的烏鴉給擊殺。但是慕容復卻趁機搗亂,也以很純正的葵花寶典之手法,發出一枚泛著紅光的繡花針,將李憲發出的銀針給毀掉了。
如此一來,古老松樹枝椏之上的烏鴉仍然聒噪不已的啼叫著,似乎在嘲諷李憲雖說要收拾它,卻沒有能做到,很是丟臉。
李憲頓時覺得在諸位武林高手面前,特別的丟面子,不由得左手以蘭花指的樣子,扯下一小塊烤熟的野兔肉。一邊若無其事的吃著,一邊對慕容復冷笑道:“很好啊,慕容復小子。你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段時間定然是潛心修煉了咱家傳於你的葵花寶典。明天,咱倆可要好好的一較高下。”
“好說,我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本來我還是很尊敬你這個當師父的,但是在汴梁的那次,你的府邸被包青天、黃裳和段譽來抄家的時候,你卻立即逃走。將爛攤子丟給我們。”慕容復沉聲道。
仇恨之意,溢於言表。對於他們這樣的人。本就是很記仇的。何況,當時慕容覆被包青天的手下展昭給擒住,差點就以狗頭鍘給斬了腦袋。“兩位朋友,還請和氣一點。咱們明天開始的華山論劍,其主旨在於對高深武道進行探討,以及讓你們這十三位巔峰高手進行排名,點到為止就好。”掃地僧的目光一寒,很鄭重的道:“若是有人膽敢過於違背這場論劍的規則,那麼老衲也就只好出手不留情面了。”
李憲只是聽說過少林掃地僧的威名,但卻不是特別的相信其實力真的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他依然冷笑著,自顧自的吃著烤兔肉。
段譽淡然的看著這一切。他現在可不想跟李憲和慕容復爭辯什麼,打算在華山論劍之中,好好的領教一下葵花寶典的威力。以他如今的實力。也並不太擔心葵花寶典武功的詭異和迅捷如鬼魅。
這時,鳩摩智終於將那一條烤蛇肉給吃完了,他悠然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在旁邊的草叢之上將手上的油給除去。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不就是一隻烏鴉嘛,我來幫你們趕走。”鳩摩智哈哈大笑著走到那棵古老的松樹面前。
“嘿。大哥、三弟,我怎麼覺得鳩摩智這是在多此一舉呢?他只需要施展輕功。飛掠過去,就能隨便收拾了烏鴉。”虛竹道。
“沒看出來嗎?這廝又要賣弄新練成的武功了。”段譽淡笑道。
但見鳩摩智忽然雙手抱住這古老的松樹,然後奮然的用力,周圍浮現出幾條蛟龍的虛影,咆哮著閃爍。
然後這些蛟龍虛影變得很模糊,又都快速的沒入了鳩摩智的身上。“力拔山兮氣蓋世!”鳩摩智大喝一聲,頓時就將古老的松樹給連根拔了起來,然後將其丟入了山崖之下。
那隻烏鴉見得情況不妙,立即飛躍而起,打算逃之夭夭,鳩摩智直接摘下旁邊的一片草葉,然後灌注勁力,以巧妙的手法發出。立即就讓那隻烏鴉化作一團血霧,在夜空裡瀰漫開來,紫紅的月光照耀之下,顯得更為的淒厲。
對於在場的高手來說,都能做到飛花摘葉亦能傷人,但是鳩摩智剛才還以極為剛猛的功夫,將古老松樹給拔起來,轉眼間,就能轉化為細膩且巧妙的暗器功夫,其在內功的造詣之上,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
這跟之前在少室山一戰裡邊的鳩摩智,已經是質的飛躍,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他有什麼奇遇,又或者是頓悟了什麼武學妙諦。
“施主剛才拔樹施展的是龍象般若功,摘葉飛花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