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總有一日我會殺了你給段公子報仇。”
李延宗一怔,道:“你不是說要你表哥來找我麼?”
王語嫣道:“我表哥的武功未必在你之上,我卻有殺你的把握。”
李延宗冷笑道:“何以見得?”
王語嫣道:“你武學所知雖博,便還及不上我的一半。我初時見你刀法繁多,倒也佩服,但看到五十招後,覺得也不過如此,說你一句‘黔驢技窮’,似乎刻薄,但總而言之,你所知還不如我。”
李延宗道:“我所使刀法,迄今未有一招出於同一門派,你如何知道我所知遠不如你?焉知我不是尚有許多武功未曾顯露?”
王語嫣道:“適才你使了青海玉樹派挪一招‘大漠飛沙’之後,段公子快步而過,你若使太乙派的‘羽衣刀’第十七招,再使靈飛派的‘清風徐來’,早就將段公子打倒在地了,何必華而不實的去用山西郝家刀法?又何必行奸使詐、騙得他因關心我而分神,這才取勝?我瞧你於道家名門的刀法,全然不知。”
李延宗順口道:“道家各門的刀法?”
王語嫣道:“正是。我猜你以為道家只擅長劍法,殊不知道家名門的刀法剛中帶柔,另有一功。”
李延宗冷笑道:“你說得當真自負。如此說來,你對這姓段的委實是一往情深。”
王語嫣臉上一紅,道:“什麼一往情深?我對他壓根兒便談不上什麼‘情’字。只是他既為我而死,我自當決意為他報仇。”
李延宗問道:“你說這話決不懊悔?”
王語嫣道:“自然決不懊悔。”
李延宗嘿嘿冷笑,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拋在枯草上,然後,身形一幌,己到了門外。
但聽得一聲馬嘶,接著蹄聲得得,竟爾騎著馬越奔越遠,就此去了。
“妙哉,妙哉!遙想當年三國之時,諸葛亮擺下空城計,彈琴退仲達;而今天王姑娘你一番對武功的犀利點評,卻是嚇走了這個武功很厲害的李延宗。”段譽拍手讚歎道。
其實他明白,慕容復假扮的李延宗離去的真正原因很複雜,但現在事情過去了也就不必多想,慕容複本就是個很複雜的人,很難看透。
第一百二十七章語嫣你是神仙般人物
其實王語嫣看那麼多武功典籍,都是為了跟表哥慕容復有共同語嫣,而且她雖然沒有練過武功,但是在武學一途其實天賦極高,博聞強識,還有很多自己的見解。
段譽也明白,剛才王語嫣說那些看似很厲害的樣子,其實天下武林的武功還有許多厲害的秘笈沒有被收進還施水閣裡,王語嫣的眼界還不算真正的廣闊。
“就算是我練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和一陽指,以及剛開始練的六脈神劍,都不是王語嫣所瞭解的。天下之大,武功多不勝數,誰能真正的博知?”
段譽心道,“況且還有一些天才還能自創武功,比如那個叫黃裳的傢伙。皇帝派他收集天下道藏,他本是文官,卻由此開始練武。後來派他去剿滅明教,雖然顯露了威風,但卻以至於惹得仇家將他家人盡皆屠戮,而他也被那些明教高手請來的許多江湖高手打得重傷,後來他隱居起來,苦思各家武功的破解之法,自創九陰真經。他也是這個時代的人,試問,王語嫣和慕容復他們知道這些麼?看過九陰真經麼?熟知百家武功倒是可以這麼說,但卻說天下武功,盡在姑蘇燕子塢的還施水閣,真是貽笑大方。”
(蒼山負雪曾曰過:“況且,評論武功和練武功是兩碼事,這就好比有些看書的人不知寫書辛苦,專愛挑毛病,評論起來可謂窮兇極惡,不把作者氣得吐血三升,決不罷休。但要真的讓這些挑刺的人去寫本書,他們就會明白寫書是多麼辛苦的事了,難免會出現一些破綻,這就跟看別人施展武功一般,當然是旁觀者清。但要讓他去施展幾招劍法,也一樣是破綻多多。提建議可以,但挑刺就真的很沒道德了。”話說,這廝蒼山負雪是誰呢?)
這些想法都在段譽心裡一閃而過,只有剎那的時間而已,他悠然走過去,坐在王語嫣旁邊,道:“王姑娘,這大雨還要下一會兒,咱們只好等著了。”
段譽沒有盯著她看,這讓王語嫣沒那麼尷尬了,她輕聲道:“是啊,很感謝這次你護我周全。”
“對了,剛才李延宗走的時候拋下了一個瓷瓶,很可能是解藥,我且拿來看看。”段譽遂過去將那瓷瓶從稻草堆裡撿起。
見瓶上寫著八個篆字:“悲酥清風,嗅之即解”。
段譽拔開瓶塞,一股奇臭難當的氣息直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