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笑笑道,“姑娘你吃,小的不吃。”
“那行吧,我就自己吃了。”
夏藍汐扔了兩個進嘴巴,一邊吃,一邊含糊的道,“孃親不是要買衣裳麼,來這邊看看,這邊好像都是賣衣裳的。”
原本要去臥龍鏢局的,可是,孃親不是要買衣裳麼,當然陪孃親要緊。
南宮清妍原本想要置辦衣裳頭面的心情,被陳姨娘一通鬧給鬧沒了,淡淡的道,“不買了,下次吧。”
“不買?為什麼不買啊,走走走,你家女兒有的是銀子,孃親隨便買買買。”
夏藍汐挽著南宮清妍就進了一間繡坊。
南宮清妍拗不過她,只能走了進去。
夏藍汐從懷裡把採桑給她的一張銀票直接拍在了掌櫃的面前,豪氣的道,“掌櫃的,把你家所有的衣裳頭面給本魚孃親和奶孃拿一套,不差錢。”
掌櫃一看那張特大的銀票,一張臉立馬笑成了八月菊花。
忙不迭的道,“好咧好咧,客官稍等。”
然後一疊聲的招過一旁的店員,吩咐她們好好的給兩位夫人準備衣裳首飾頭面。
夏藍汐看著店員們恭恭敬敬的上來,給孃親和奶孃細緻的量身裝扮,開心的坐在一旁,優哉遊哉的吃起了糖炒栗子。
陳姨娘和蘇恩重不堪忍受著紅繡坊裡頭一眾夫人狐狸精長狐狸精短,開口閉口捶打妖豔賤貨的談吐,趁著眾人不注意,默默的離開了紅繡坊。
一出紅繡坊陳姨娘肺腑都炸了。
撫了撫兩邊高腫的臉頰,恨不得撕了南宮清妍。
那賤人,太可惡了!
死賤人打她一巴掌,死賤人的種也打她一巴掌,此仇不報,她陳秀枝的名字倒過來寫!
陳姨娘的兩隻拳頭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一旁的蘇恩重覺得孃親剛剛衝動了。
如若不是孃親控制不住說了那樣的話,那三個賤人早被抓到府衙去了。
原本想讓殿下好好看一看,他喜歡的女人,就是個惹事精的,最後弄得母親白白捱了兩巴掌,那三賤人竟無所事事的逃了。
大好的機會就這麼白白丟失了,真是氣人。
蘇恩重想指責孃親兩句的,看見孃親高腫的臉,又默默把溜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好一會才道,“孃親,那女人,真的是楚公子的孃親嗎?”
她記得夏藍汐明明是夏國公府的夏三姑娘,孃親死了的,只有繼母。
“怎麼會有假,那臭小子不是親口叫她孃親了麼,也不知是那賤人跟誰生的小雜種,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孃親,那女人是誰?”蘇恩重蹙眉問。
孃親好像對那女人很有意見,說起那女人雙眸都能噴火似的。
“那是你孃親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陳姨娘咬牙一聲,眸中迸著掩藏不住的毒意。
“以前怎麼沒見孃親提起過的?”蘇恩重眉頭蹙得更緊了。
“哼!”
陳姨娘冷哼一聲,不想再多說。
既然這賤人沒死,那她不介意再弄她一次。
趁著老爺還沒認出她來,不能再拖了。
陳姨娘上了馬車,一言不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