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偶爾回家一趟,父母欣喜之餘也缺了管教,現在不磨一磨,擔心她將來不會為人處事,和夫婿的感情不和。
趙佳哪裡知道這些,表面上收斂了一些,其實背地裡依然故我,回到宛凝宮,把大門一關,立刻舊態復萌。
“去——把人靶拿出來!”趙佳吩咐道。
“是,公主。”
宮女們飛快地拖出一個木頭假人,立在院子裡,木人身上還像模像樣地套著衣服。
一道紅光從趙佳的腰間盤旋而出,繞著木人飛旋了幾圈,木人頓時化作了漫天的木片。
“不知公主為什麼又生氣了,這回的木人好可憐,被毀得好徹底。”宮女們肚子裡暗自嘀咕著,心中哀嘆,今天晚上又要熬夜扎木人了。
“哼!臭楊雲,居然跑到大陳去,害得我在東吳城像個傻子一樣等著,還偷偷跑去貢院看榜,可惡之極!”趙佳連連揮劍,恨不得把木頭全部削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才解恨。
軟紅劍似乎感應到了主人心中的怒火,突然吐出一道鮮紅的劍芒,嗤的一聲,凌空擊中一塊木片,頓時將其爆成了一團碎屑。
趙佳呆住了,這——這是劍芒呀,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突破到引氣期啦?
×××
建立籌海使司的事情成為定局,吏部也沒有為難,很快就發出批文,同時透過邸報將籌海使司成立的訊息正式通報全國。吏部尚書相當大方地給了楊雲一批空白告身,讓他自己去委任官吏。一付隨他怎麼折騰,這邊完全放手不管的架勢。
楊雲也不客氣,拿著告身就開始拉人。可惜雖然是空白告身,委任的人也得有正式功名,而且品級不能相差太多,最高可以提拔一品,否則吏部還是可以將任命駁回。
楊雲的這個籌海使司在東吳城中無人看好,有正式功名的人在哪裡hún不到一個官做,何必到這個看上去像鬧劇一樣的籌海使司冒險。
楊雲是大陳探huā不假,但這隻表明他文章寫得好,並不能證明他在海事上也能搞出一番名堂。
何況籌海使司可是要出海的,茫茫大海,哪個當官的肯拿自己的老命去冒險?
忙碌了七八天,除了招募到一些司吏,正式官員就拉到一個叫做焦源的,這個焦源舉人出身,hún了幾十年才是一個八品筆帖式,還是在一個清水衙門裡,家裡老婆孩子一堆,在官員中實在窘迫不堪。所以他牙一咬進了籌海使司這個最冷的衙門,被楊雲任命為七品的主事。
楊雲上書要求把籌海使司衙門建在鳳鳴府,他上書的理由是東吳城的碼頭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將來開闢出新的航路時甚為不便。京城中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紛紛都笑著說,楊大探huā在東吳城忽悠不到人,打算回到地方去,繼續接著忽悠。
吳王和吏部很快批覆同意,對眾人的嘲笑楊雲不以為意,別人覺得他傻,他還不想留在東吳城呢,這裡高官太多,總有施展不開手腳的感覺,還是鳳鳴府好,而且離家又近。
在新任主事焦源的建議下,楊雲拜訪了一趟當朝太尉薛明義。
薛明義是朝中除了太師和左右相之外官職最高的人,不過他主管軍事,所以上次在御書房討論楊雲的職位安排時沒有在場。
楊雲找薛明義的目的,是聽焦源說,只要走通薛太尉的路子,就能搞到水師戰船。焦源雖然hún地落魄,可是畢竟在東吳城mō爬滾打了幾十年,這些門道比楊雲清楚多了。
楊雲想出海,當然是水師的海戰船最合適,船身堅固、耐風làng,而且有強大的武備。
薛太尉掌管全國的軍隊,他聽到楊雲表明來意後,笑著說:“楊使司你這可是找錯人了,籌海使司的事情我是支援的,可是軍船不能挪作sī用,這個忙老夫可不敢幫啊。”
“在下並不是要用現役的,那些退役或者臨近退役的軍船,據在下所知,頗有一些賣給了sī人,不過想買這種船,都要軍中有人才行,難道軍中還有人能大過薛太尉去?您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薛太尉一聽,知道楊雲明白其中的道道,不好糊nòng。所謂sī人不能擁有戰船的規定,其實這些年來早已名存實亡。頗有些水師軍將,將好好的戰船報廢,然後相對低價賣給那些跑海的商人,反正水師的戰船自然有朝廷給補足,這種事情從上到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些都是下面的人搞出來的事情,老夫略有所查,正打算狠狠管糾一番。”薛太尉推得一乾二淨。
“我們籌海使司也是朝廷的衙門,用幾艘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