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這場架,葉長亭打李長風,也就不過是幾劍的事情。”
餘留白笑了笑,沒有搭話,只是想著之前葉如晦說的,讓他把那個小太監帶回青城山,教他練劍,這小太監在皇宮長大,見識過葉長亭的幾次入宮,又有葉如晦的古劍淬體,想來是不會差到哪裡去,可你葉如晦這麼做,不是在交代後事?
餘留白不太相信葉如晦會贏下這場比鬥,可他一點都不想他輸。
夏秋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那小子的媳婦兒,還沒來?”
餘留白皺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
……
小鎮外數里地,已經是筋疲力盡的柳青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動靜,有些不舒服,因為怎麼看,這場架都已經開打了。
她站在原地,默然不語。
後背紅衣女子忽然掙扎著爬下來,輕聲道:“我想去看看。”
柳青面無表情,“這等陣仗,就連那些大宗師都只能遠遠觀之,你如何能夠看清楚,況且你現在出現,確定不會給你男人帶來影響?”
小滿低聲道:“我想告訴他,我來了。”
柳青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著這女子,就差問出為什麼這三個字。
小滿笑道:“以前總覺得有愧與他,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擔心,可現在不了,我想看看他,無論是贏是輸,他都該是我心裡的英雄。”
柳青轉過頭,平靜道:“這些話你對他說去,我可一點都不想聽。”
說完之句話,她重新背起那女子,緩緩而行。
可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小滿你尚有葉如晦,而我柳青有什麼?
無人應聲,無人回答。因為無人發問。
——
小鎮之中,一味被壓著打的葉如晦衣衫總算是開始破碎,那股氣機有些散亂,胸口開始出現觸目驚心的血跡,他的體魄不如李長風,一味對殺本來就不佔優勢,可現如今又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
李長風出拳不停,哪怕已經知道葉如晦被他這樣打下去,應該便是離死不遠,可他李長風連對整個人間都不曾有過掛念,哪裡會去思考這個年輕人的死活,換一種說法,此時的葉如晦,才該是他的最強對手,遇見最強對手,哪能不全力以赴。
就算是整個人間都對他的行為不贊同又如何。
因為他是李長風,他想著要殺的人,誰能攔下?
現如今的李長風的一拳轟出,葉如晦身後便有一聲驚雷響起,數十拳之後,身後的響聲便已經不絕於耳。
可那年輕人始終神色寧靜,他就算是要死,也不會是現在死,他要等的人還未到,怎能如此便死?
這位劍道現如今的扛鼎人物,屈指成劍,一指戳在李長風胸口,後者身形微動,往後退出數尺,胸前生出一道血痕,李長風皺眉仰頭,有些意外。
後者笑了笑,抹去嘴角鮮血,“在東越時,某個老前輩曾傳給我指劍十二式,和冷寒水的彈劍式又異曲同工之妙,那個時候我才知曉,其實時間的劍,哪裡就簡簡單單是劍而已。”
李長風壓下胸中炸開的氣機,心平氣和的說道:“你要是現在想走,我放你走就是,一架打到現在,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你再如何驚豔也不會是我的對手,與其斬殺一位世間難得的第七境,我不如成人之美。為世間留下一位高手。”
葉如晦淡然笑道:“她還沒來,我不能走。”
後者笑道:“如此甚好。”
葉如晦站在遠處,站立片刻,輕聲道:“那便再出一劍,這一劍是夏秋的。”
雖然葉如晦沒有刻意提高聲音,但遠處的夏秋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哈哈大笑,全神貫注看著這一劍。
只不過葉如晦兩手空空。
手中無劍。
他歪過頭一看,隨意在廢墟里撿起一塊長木頭。
以木作劍。
瞬間街道上劍意大漲。
肅殺之意,蔓延開來。
夏秋作為東越劍道第一,其實從練劍開始便沒有碰到過什麼對手,東越江湖本來便沒什麼高手,唯一的幾位也都不用劍,所以他的劍其實真沒有向幾個人出過,除去和當年去到東越的葉長亭有過一戰,便是和葉如晦有過一戰,可和這前後兩位劍道大宗師的一戰,夏秋都完全沒有用出過那一劍。
現如今才是真真的那一劍在世間顯露。
可惜的是,一劍才起勢,便被李長風破開。
下定心思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