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問道:“師父今日下山,不帶著清雪師叔?”
餘留白淡然道:“下山去看神仙打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不好帶她,對了,前幾日你葉師叔那一縷劍意消散之前說了什麼?”
思塵閉口不言。
餘留白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的性子,只是笑道:“思塵,小豆角是有望成為這江湖第一位女子劍仙,而你倒是也有機會成為這江湖的劍仙,只是到時候你們要是爭這劍仙名頭,你怎麼做,是讓還不是不讓?”
思塵一怔,笑嘻嘻道:“我少練些劍,讓師妹去做這劍仙,我就勉強做個大宗師就行。”
餘留白煞有其事的說道:“倒是真的,你要是再這麼懶下去,小心你師妹到時候看不上你,你想想,這不管是你葉師叔還是葉如晦,哪一個不是因為劍道世間無雙而讓整個天下的女子都傾慕不已?你要是不好好練劍,你師妹成了女子劍仙之後,就看不上你嘍。”
思塵看了一眼餘留白,臉色有些微變,在這個小傢伙的心裡,自己師妹既然是要成為這天下獨一份的女子劍仙,那就讓她成啊,他這個做師兄的就替她把那些不讓她成的障礙都掃除就好了,可唯獨沒有想到師妹成了劍仙之後自己是不是還配的上的事情,現如今餘留白一說起,思塵就實在是有些慌了。
餘留白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輕聲道:“練劍嘛,肯定要好好練,等到你也成了劍仙,你不和你師妹爭就是了,可要是趕不上你師妹,她要是嫌棄你了,做師父的都沒辦法了,況且你師妹還不是我的徒弟。”
思塵臉上苦意十足。
餘留白看這小子還沒領悟到他說的真諦,有些惱火,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道:“還不去練劍?”
思塵後知後覺,哦了一聲,這才小跑著遠去,餘留白笑著罵了一句傻小子。
然後轉身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臉戲虐的清雪。
餘留白有些無奈,正想著該怎麼說不帶她去這件事,後者便自顧自和他擦肩而過,擺明了就是你不帶著我,我就自己去了。
餘留白搖了搖頭,小跑幾步趕上之後,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葉小子打這場架,說不準的。”
清雪笑著問道:“又不是你打,你激動什麼,境界還不如別人呢,就瞎操這些心。”
餘留白低聲說道:“這不是長亭侄子嘛,怎麼都要替長亭照料幾分。”
清雪對此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拉著他的手,催促道:“說這麼多,還不是要去,那還說什麼,走就是了,不過要是想扔下我,沒門!”
餘留白笑著牽著她的手,連連點頭,兩人攜手下山。
思塵站在很遠處,身旁是小姑娘豆角,思塵笑道:“師妹,你看看我師父,一點正經都沒有。”
小豆角只是興致不高的哦了一聲,然後就說要去閉關破境了,獨自一人離去,留下思塵一個人,看著師妹遠去,他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除去江南這一處之外,有一對在靖南州待了很有些時日的男女也啟程前往大楚北境的那座小鎮。
男的那位是現如今已入第五境的劍士柳登科,女子則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纏著柳登科教她練劍的李夏至。
兩人從靖南州出發的時候,李夏至沒有問柳登科到底要去哪裡,等走出了靖南州之後,李夏至還是沒有問,可等著兩人都要走到江南了之後,李夏至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他們要去哪裡。
當時揹負長劍的柳登科在一處青石上登高遠眺,聽到李夏至問話,只是笑著問道:“夏至姑娘,你知道柳登科這輩子的劍道到底是什麼嗎?”
後者一怔,但很快是搖頭,她哪裡知道柳登科的劍道是什麼,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柳登科哈哈笑道:“世人都不知道柳登科的劍道到底是什麼,但其實在柳登科來看,這山河是劍,這花草是劍,這星辰明月是劍,江南的水是劍,北境的雪是劍,就連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是劍,可柳登科還想說一件事,那就是我發現,其實夏至姑娘你也是劍。”
這世上倒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就像誰也沒有想到葉如晦能夠走到第七境,誰也沒有想到這江南為什麼會發生叛亂,誰也沒有想到葉長亭會離開塵世,當然,李夏至更不會想到,柳登科會說她是劍。
這是怎麼一回事?
柳登科像個孩子一樣跳下青石,看著李夏至說道:“我們要去某個地方,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