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其實我還是來晚了些,要不然也不至於導致了今日這局面……”
還沒說完,他話鋒一轉,“你離這第五境也差不了幾步了,在這世間走上一遭,說不定就成了,冷寒水屠戮了不少劍林高手,該是有些新木長出來的時候了。”
柳登科點點頭,默然無語。
葉如晦拍拍他的肩膀,“其實我的年齡還沒你大,說不得你就是那種後來居上的人物,到時候有一日你想著要當劍道魁首了,也別想著找我拼命,我肯定認輸,這拼命的感受真的不好受,你看看我這傷口,要再往左邊移上一點,就不是我站在這裡和你閒聊了,所以到時候你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別再拉著我再打一場了。”
柳登科聽到這個無賴說法,先是無奈一笑,最後當真是歪著去看了看他胸口那個好似已經結痂的傷口,打趣問道:“冷寒水那一劍,果真是葉先生特意讓他刺的?”
後者黑著臉不置可否,自顧自轉身離去。
剩下柳登科一個人站在原地捧腹大笑。
來到亭前,葉如晦看著柳青和小滿,微微一笑,柳青冷著臉要把背上揹負女子想著要交給葉如晦,葉如晦有些無奈的指了指亭內,苦笑道:“這餘掌教總得給送回山上才是吧。”
柳青冷哼一聲,轉身而走。
葉如晦收好亭前的古劍,背起那個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餘留白跟上柳青腳步。
在場武夫注視著這男女離去,沒有多說,最後才漸漸散去
秋風微寒,吹進骨子裡更是寒意十足。揹著掌教登青城山的時候,餘留白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環境,方才看到身下的這年輕人。
感覺到背後動靜的葉如晦笑道:“餘掌教,這番回山之後,怕是有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只不過好處倒也是不少,就是不知道沒打得過冷寒水,掌教會不會被思塵那小子數落一番。”
餘留白強忍住胸中鬱結,不去問葉如晦是否已經將冷寒水斬殺,只是笑道:“我下山的時候,這小子也想著下山,要不是被我攔下,說不定你今天揹回來的就是他了,只不過這小子要強,揹回來的時候大抵也不是活人了。”
葉如晦一笑置之。
沿著劍峰一路而上,走過半山腰時,餘留白忽然問道:“去不去看看劍碑,劍閣之前把長亭的名字刻上時,總覺得差點什麼,去看看?”
葉如晦點點頭,揹著掌教上山,走過大半路程時,這才主動提及道:“與冷寒水江面一戰,我最後以小叔傳我的那劍仙幾劍誘發出他的心魔,最後一劍穿心,其實還是運氣佔多數,不然以我的修為,最後還是比不上他,更不用說怎麼殺他了。”
餘留白看向遠處輕聲道:“長亭練劍之初,其實我就知道冷寒水會是他一輩子最大的對手了,只是沒想到他走的太快,竟然把冷寒水遠遠甩在了身後,像是冷寒水這等的劍道天才,望不見前路,遲早也是要被逼瘋的,只不過你既然能殺他,就不用妄自菲薄,以後這大楚劍林,還得看你的。”
葉如晦默然不語,一行四人來到劍碑前,葉如晦抬頭望去,只見那座石碑上刻上不少名字,可其實在整塊石碑上來看,其實並不多,劍碑之上,最為頂端的名字自然是葉長亭三字,身後便是李青蓮和另外一位叫做吳山河的。
對於這座劍碑,雖說世間劍士少有見到過的,可世間大部分劍士都知道,這座劍碑最上頭是李青蓮和劍閣開派祖師的名字,可少有人知道這一手創立劍閣的劍閣開派祖師原來是叫做吳山河的。
餘留白看著劍碑輕嘆道:“劍閣無數劍士都想著死後能把名字刻在這劍碑上,可唯獨我不想在有生之年看著長亭的名字刻在這上頭啊。”
葉如晦低聲道:“小叔對於這江湖的意義,真是今後數百年都無人可比擬。”
兩人相顧無言。
上山不過半日光景,葉如晦將這位掌教送回山上之後,順便把那柄劍還給思塵,便想著轉身下山,只是下山之前,他問餘留白要不要把小叔的那幾劍留在山上,卻遭到了餘留白的拒絕,他搖搖頭,說是本來便是長亭傳給他的,也就不必了,再說了,這等劍仙招式,也沒幾人能夠看懂,最後在劍閣大殿前,葉如晦背過小滿,在老松下站定,笑著說道:“走了,咱們去成親!”
臉色蒼白的女子點了點頭。
第三卷 廟堂江湖齊聲動 休息一天
愚人節嘛,但長亭還是照例做一個月末總結,上個月更新近15萬字,也就是說每天大約五千字。對對對,有哥們肯定說了,長亭你這懶貨,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