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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久,便在江湖流傳開來,就連那位作詩女子現如今也被稱為真性情,只是這些時日都未曾見過這女子行蹤而已。

作為現如今陵安城的一道風景,大更臺向來不缺少人氣,今日清晨便有一位負劍的劍士在大更臺下走走停停,大更臺佔地廣闊,不然也不會被當日那兩位劍道宗師選做比劍場所,只不過當日一戰,也讓這座建成不知道多少年的高臺出現了不少裂紋,年輕劍士一邊繞著這高臺而行一邊口中唸唸有詞,等到差不多要繞這大更臺一圈之時,這才發現視線之中有一位一身白衣的懸劍女子,年輕劍士抬頭仔細打量那女子,明明知道這女子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氣機,可不知道為何,自己隱約之中總是覺著她應當是一位劍術極為了不起的大家。可這當世之中,哪能有專注於劍術而沒有半點氣機的江湖武夫,這要是說出去,只怕也會笑掉旁人大牙。年輕劍士站立不動,看向這白衣女子,一時間沒有說話。

倒是白衣女子注意到這年輕劍士之後,便抬起頭看向他,思索片刻之後,忽然笑道:“柳大俠,今日有如此閒心,來大更臺賞景?”

現如今早已經是這江湖劍林之中赫赫有名的柳登科有些意外的看向這白衣女子,倒是沒有落俗套的去問她為何知曉他的名字,只是笑道:“如此好天氣,來看看,說不定對劍道還有所裨益。”

那白衣女子靠著大更臺旁,輕聲笑道:“柳大俠不問我為何知曉柳大俠大名,我倒想說上一說,我從小便痴心於劍,先前喜歡去看李青蓮的昔日事蹟,後來總覺著前人雖好,但還是不如今人,便轉而來看如今之劍林,託人將這劍林之後有氣象的劍士都畫得畫像,懸於家中,寥寥數副畫像,倒是不難記,只是柳大俠既然是這北地劍林中難得一見的劍道大才,為何還在陵安未離去?陵安城中,可一點都不適合練劍。”

柳登科自在笑道:“世人如何知曉我柳登科的劍道是如何樣子的,在不在陵安,其實對於柳登科來說並無多大分別,既然都是身處紅塵俗事,嫌棄何處有礙境界,都不是一位劍士應當有的心態,只不過姑娘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柳登科是準備出城了,只是出城之前還有一事未解,故而做不到無牽無掛,既有牽掛,自然也就出不得城去。”

這一次那白衣女子笑而不語,只是握緊了腰間佩劍,她低聲說道:“郭然喜劍痴劍也練劍,只是不知為何,身子中存不得半點氣機,這些年下來也只是學了幾招劍式,今日想問劍於柳大俠,不知柳大俠是否賞臉與郭然只以劍式對敵?”

柳登科後知後覺,才想起這陵安城中有一位白衣女子曾作有御劍十萬柄,一劍開天門這等詩句,也知曉這女子府邸之中藏劍頗多,可是卻不曾想,現如今眼前這位便是那位。

此女子名郭然?

柳登科想起之前才見她時,便覺著她該是當世劍術大家,現如今如此一說,他才知曉這女子還當真是那種奇女子,柳登科一番思索,最後緩緩點頭。

他一掠上大更臺,看著郭然朗聲道:“在下劍士柳登科,在大更臺問劍劍士郭然!”

只柳登科三字,便足以吸引不少目光。

郭然眼中光芒萬丈,她走上大更臺時,便緩緩抽出了腰間佩劍,她一抹劍身,作了個仙氣十足的起劍式。

她曾多少次午夜夢迴之時想成為這江湖上從不曾出現過的女子劍仙啊。

大更臺上有人比劍,雖然不是第一次,實則自從兩位劍道宗師在此地比過劍之後,這些天來,在此比劍的劍士絡繹不絕,只不過雖說這些人名頭響亮,可沒一位是這劍林之中真正厲害的劍士,可今日不同,登臺的劍士哪裡是旁人,而是這早便被劍林之中認為是有望接過這些劍道大家手中劍道的驚豔劍士,如何不讓人矚目?

兩人登臺比劍之時,有一架馬車正好從此路過,因見到此地不同往日的熱鬧,趕車的中年文士放慢了腳步,讓馬車緩緩前行。

馬車車廂之中僅有一位白髮老人,可駕車的卻有兩位,中年文士一手握馬鞭,一手牽著身旁那面容蒼老的女子手掌。

馬車之中的老人雖是垂垂老矣,但總不是想像中的老邁不堪,他有些費勁的掀起簾子看向窗外,看了一眼大更臺上的情況,這才放下簾子笑呵呵問道:“南衣,今日大更臺上比劍的雙方你可認識。”

興許是人越老,性情便越純真,一向只關心朝政走向的老人居然今日有興趣去關注這大更臺上的比劍雙方,倒是有些奇怪,聽到老友相問,這才看了一眼大更臺的晉南衣平靜道:“有一位是柳登科,另一位是位白衣女子,不知道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