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說道:“大約萬人,就在一刻種之前開始攻的城。” 袁難冷聲道:“什麼叫萬人?一刻鐘之前就在攻城,你為何此時才通知我?” 那副將臉色難看,低頭不言。 袁難三兩步登上城樓,舉目看去,城下黑壓壓一片,幾乎有兩萬餘南唐士卒正在向城頭攀爬,袁難怒極而笑,“張將軍,這是萬人的陣勢?” 副將嚇得直接跪下,嘴裡念著末將知錯。 袁難環顧四周,見城樓之上士卒大多面露恐懼,亂做一團,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高聲喊道:“本將袁難在此,各部所屬進入預定位置,統一聽本將號令。” 說完之後,袁難抓起這副將,低聲道:“立刻派出斥候去靖南關和各大軍鎮求援,記住,從偏門走。” 副將領命而去。 袁難站在城頭,看著一眾士卒,終於現為何邊軍始終要比他們這些州兵更受大楚百姓尊重了。他十幾歲的時候,遇到一江湖郎中給他算卦,說他以後能封王拜相,當時他便信以為真,可大楚無戰事,他用去二十年爬到了這一州將軍的位置,可再往後,就真的不容易了。 如今南唐伐楚,豈不是天助我也? 想到這裡,袁難忽然覺得原先呼嘯的寒風吹到身上都不那麼冷了。 袁難打起精神高聲喊道:“諸位將士,我等身為大楚將士,自當保衛疆土,萬萬不可有懈怠之意。” 不過,不等他喊完,便有南唐士卒登上了城頭。 而時間只用了三刻種。 (本章完) 。
第289章 扯下一塊遮羞布
一個兩個,十個百個,甚至千百個南唐士卒爬上城樓。 袁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在這群南唐士卒中的眼中看到的神色滿是一往無前,他從未在自己麾下疲懶的州兵眼裡看到過這種神色,從軍二十年,幾乎大半時間都用在鑽營上的袁難從未想過堂堂大楚士卒,當年那令諸國聞風喪膽的鐵血雄師今日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其實那種神色,幾十年前的大楚士卒,人人皆有,人人悍不畏死。 南唐士卒和城頭的大楚士卒開始拼殺,只是很明顯,這些從未經歷過戰事的州兵幾乎毫無抵抗力,根本擋不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南唐士卒,若不是大楚軍律寫的清楚明白,若是臨陣而逃者,一律斬。只怕這些人早便丟下手中的軍刀棄城了。 副將不知何時再登上城樓,靠近袁難,看了兩眼眼前的局勢,輕聲建議道:“將軍,不如降了!” 袁難轉過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副將苦澀嘆道:“以現在的局勢來看,至多不過兩刻,柳蔭軍鎮必丟無疑,咱們等不到靖南邊軍的救援了。” 袁難蹙眉道:“那其他幾處軍鎮?” 副將瞪大眼睛,“將軍你還真以為南唐只攻打了咱們這一處軍鎮?” 袁難踉蹌退後兩步,低聲喃喃道:“降唐,這是要讓我做大楚的千古罪人啊,大楚成軍百年,有誰做過降將,難不成要讓我袁難做這第一人?” 副將還欲張口勸一勸這個平時安逸慣了的一州將軍,卻猛然一驚,袁難撥出腰間軍刀,一刀將這副將刺了個通透。 袁難眼神忽然之間變得堅毅,平靜開口說道:“小時候有人曾給袁某算過一命,說我以後會封王拜相,於是我在軍中苦苦鑽營二十餘年,做上這一州將軍便以為是極致了,又碰上南唐伐楚,說句實話,我還想著帶著一份頂天的戰功回到鄉里,衣錦還鄉誰不想?鄉下的祖宗祠堂也肯定有我的一席之地,說不得那些古怪的老頭子還得給我袁難擺一桌慶功宴,大醉三天三夜那才好,可你今日讓我降唐,那我幾個兒子不得被指著脊樑骨罵,那袁難還有何種面目去面對那父老鄉親?袁難從未想過萬世流芳,但卻不敢遺臭萬年。” 那副將滿臉不可置信,氣絕與此。 袁難抽出軍刀,再轉頭看著這滿城頭的南唐士卒,悵然一笑,他很清楚,今日破城的訊息要是傳回那座他一輩子都沒有去過幾次的巨城,滿朝文武只怕是要將他的脊樑骨都罵斷,甚至於還有好些文人會寫下幾篇文采斐然但是卻字字句句讓他讀來都會吐出幾口老血的錦繡文章。 不過這些場景我袁難都看不到喏,幸甚至哉。 袁難怕死,但相比於死,他更怕活的不像人。 兩步跨出,袁難衝進南唐士卒中,一刀劈砍在一名南唐士卒的肩膀上,那士卒吃痛,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眼中盡是狠勁,這和當年的大楚士卒何其相似。 袁難一刀刺透這南唐士卒,抽刀之後便迎上下一個南唐士卒,大楚將軍可不是隻會鑽營就能當上的,才入軍伍那幾年,他袁難也是以一敵十的悍卒,當年邊軍考核,他袁難還曾是第一名,只是一心想要走捷徑,他袁難選擇了州軍而已。 若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