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悍匪最是沒有人性,最喜歡做那種一刀把人劈成兩半的勾當,要是這碰上了咋整,為了一個月那幾錢銀子就把性命搭上去了可不划算,越想越心涼的他們順帶著把那位大人也怨上了,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走什麼山路,這不是沒事找事麼,難不成陵安那邊的人腦子都要少根筋? 這日清晨,有個年輕人腰懸一柄古樸長劍緩緩上山,有意無意的避過了不少巡視的捕快,那年輕人越來越往深山裡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這年輕人興許是嫌腰間長劍太過於礙事,便解下來扛在肩上,山路崎嶇,年輕人又不是打定心思去往州府,反倒是越來越往山上走,或許是要去看看那深山風景。 走過了幾片茂密山林之後,那年輕人似乎是有些累了,靠著路旁一塊大青石歇息了片刻,不過從山下走到山上怎麼也得不少路程,可是這這年輕人居然腦門上連一滴汗都沒有,說是靠著大青石休息,可這年輕人連呼吸都沒有亂過,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悠長。 年輕人靠著大青石咧了咧嘴,把那柄古樸長劍靠在青石上,年輕人閉著眼小憩片刻,不過很快被人推壤打斷了睡意,年輕人睜開眼睛,下意識要去摸那柄長劍,卻眼睜睜看著一柄雪亮長刀擱在了肩上,年輕人感受著這柄長刀的寒氣,嚥了口口水,也不敢抬起頭去看那柄長刀的主人,只是低下頭看了看面前的幾雙鞋,咋的,其中還有一雙繡花鞋來著,年輕人或許是畏懼這那柄雪亮長刀,便一直低著頭,沒敢抬頭,也沒敢說話。 身材健壯的四個漢子見到這年輕人這副樣子,心裡一陣鄙夷,咋怎麼也是個七尺男兒,怎麼慫成這個鳥樣?不過仍然沒把那柄長刀拿下他的肩頭。 穿著一雙紅色繡花鞋的女子容貌不俗,此刻打量這手裡這柄古樸長劍,笑問道:“小子,你這柄劍還不錯嘛,花多少錢買的?” 那年輕人低著頭,連忙說道:“這是家中祖傳之物,可不是買的。” 女子一怔,把手中長劍拔出鞘,驟然便感覺到一股寒意,在場的幾個人就算再不識貨到底也知道這是柄極好的貨色,那女子心情大好,對著那個年輕人笑道:“本來按山裡的規矩,你這小子怎麼都要給丟在山間喂野狗的,不過看在這柄劍的面子上,我決定把你帶上山去,然後再考慮怎麼處理你。” 那幾個漢子原本也已經準備動手處理掉這個年輕人,不過一聽這女子言下之意竟然是要把這年輕人帶回山中,便一時之間開始為難了,不過那個提刀的大漢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年輕人,眼神越發冰冷。 那女子作為這山中大當家的獨女自然平日裡受盡那大當家的恩寵,今天不說是帶個年輕人回山,就算是把那一州郡守帶回山去,只怕是也無人敢提出半點異議,山中規矩極嚴,那大當家又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要是有人惹了這位小姐不高興,只怕是第二天屍體再何處都不知道。 那女子把長劍扔回在那年輕人身上,嚇得那年輕人趕忙接好,抬頭看向女子滿眼疑惑,女子自顧自的說道:“你就暫時幫我拿著,等到了山裡我讓爹爹教我一套劍法,到時候這柄劍就是我的了,山下的劍客不都是有什麼劍童嘛,你以後就是我的劍童了,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年輕人嘆了口氣,低聲道:“葉城。” 那女子哦了一聲,撂下一句我叫李夏至,然後便悠然走在前面不在理會這個年輕人,直到這會兒那個大漢才把長刀從年輕人的肩頭放下來,年輕人嘆了口氣,貌似是任命了,捧著長劍跟在那李夏至身後,李夏至沒話對他說,倒是那幾個大漢一路上詢問了這年輕人不少問題,大約把這年輕人的出身和怎麼來到此處的原因都給摸得清清楚楚之後四個大漢互相對視一眼,這才點頭。 幾人穿過一道道山林,其中還有些路段幾乎不算是路,都是在林子裡穿梭,那年輕人走的腦袋發昏,這才隱約看見一座依山而建的古樸寨子,年輕人張開嘴,似乎是有些驚訝,不過這一舉動在身後那四個大漢看來實在是太過白痴,他們怎麼都想不清楚,小姐怎麼會看上他。 李夏至走在最前方,自然是一眼就看到那寨子前站著的那個魁梧老人,她當即一笑,露出個大大的笑臉,甜聲喊道:“爹!” 那魁梧老人眼角盡是笑意,不過仍舊憋著沒說話,倒是那個年輕人好好打量了下那個魁梧老人,最後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李夏至取過那年輕人捧著的長劍,拔出鞘遞給老人,笑道:“爹,你看這柄劍是不是頂好的東西?” 老人手指微微敲在劍身上,長劍微微發出清冽的顫鳴,老人忽然臉色凝重,看向那個年輕人,年輕人似乎不敢和老人對視,只是低下頭去。 老人平淡道:“抬起頭來。” 年輕人抬起頭,老人仔細看了這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