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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能讓門下弟子深信不疑,故而千百年來這些教派傳承不斷,反而是越香火鼎盛。 葉如晦因為屈陵先生的教導,對於儒家周夫子也僅僅是隻有欽佩和歎服之外,並無其他過甚的想法,聖人無名也終究是人,周夫子雖說見解學識俱是世間無雙,但仍有瑕疵之處,但從他周遊列國想要入朝為官一點來看,就知道周夫子還是免不了有些功利之心,不過後輩儒家子弟大多在陳述這件事的時候,避重就輕,只說周夫子有兼濟天下的心胸而已。 屈陵講課從來不避諱這類事情,無論是當年在書院教習還是在後來在洛城給葉如晦傳道解惑,皆是據實相告,這讓屈陵在陵安有個瘋儒的名頭,卻偏偏在洛城,他唯一的學生葉如晦對自己的先生,一直以來都是自內心的崇敬。 不過每每想起屈陵,葉如晦心裡總有微微失落的感覺。 佛像持續約摸半個時辰才逐漸散去,由佛身到佛頭,顯得極有章法,等到雲層之中只剩下一隻佛頭的時候,小沙彌才停止傻笑,反而是專心致志的打量著那顆尚未消失的佛頭。 小沙彌歪著頭,總覺得這顆佛頭有些奇怪,以慈悲相面對著世人的佛頭自然不可能說話,小沙彌也想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倒是葉如晦一針見血,輕聲說道:“到底只是個面悲而已。” 佛頭總算消失,一眾僧人仍舊還有些跪地不起,倒是不與站起身來,看著還趴著的眾人,眼中意味不明。 許多天不見蹤影的無意僧人總算露面,腳踩草鞋的無意僧人從小院外走進來,一兩步就走到不與身前,不與躬身算是表達了禮數,無意僧人走到葉如晦身上,輕聲說道:“貧僧來向施主告罪了。” 葉如晦面無表情,平靜道:“大師何罪之有?若是如晦站在大師角度考慮,只怕是過猶不及,沒有當場殺了葉如晦已是仁慈之舉。” 葉如晦確實能夠理解無意僧人這番舉動的用意,可理解歸理解,葉如晦對此並不能說是心無芥蒂,相反,若是換做旁人,只怕比葉如晦反應更為激烈。 無意僧人嘆了口氣,低聲道:“到底施主還是心存芥蒂了。” 葉如晦對無意僧人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時日的老怪物說的話都不盡信,越是平易近人便越不好惹。 只是微微停頓之後,便又張口問道:“無意大師準備如此處置如晦?” 無意僧人無奈苦笑,走近兩步,這才說道:“還要麻煩施主在寺裡待上幾天,若是禮佛大會過後葉長亭還沒來,貧僧自然讓施主離去,武僧院裡的經書也讓施主隨意閱覽。” 這句話才說出來,不僅讓寺中眾多僧人一驚,就連不與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天下武學繁多,可不是門門都有氣魄讓其他人隨意翻閱自己門內秘籍的,更何況是白馬寺這等在東越地位僅此於菩提寺的古剎。 葉如晦全不在意無意僧人說的這誘人允諾,他一身所學駁雜,湯槐安的刀,葉長亭和李青蓮的劍道感悟,無名老人的指劍十二式,至今都還沒有能融會貫通,要是在加之佛門武學,只怕是更難了。 打定主意不在去理會這個老和尚的葉如晦,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踏出小院,甚至沒有和無意僧人道別。 同道之情,在此時此刻已然消失殆盡。 無意僧人眼神複雜,終究是沒有說話。 倒是一直在旁的小沙彌嬉笑道:“師叔祖,你動嗔唸了。” 無意僧人轉頭看著小沙彌,搖頭苦笑,“一輩子沒做過這等事情,到頭來卻弄得個晚節不保,你說嗔不嗔?” 小沙彌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非也,師叔祖錯了。” 無意僧人一頓,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小沙彌似乎天生有種特別的觸覺,知道無意僧人不想再說這件事,他只是揚了揚手中的這本佛經,便也是踏出這方小院。 院中僧人離去大半,倒是藏經閣的難心老和尚留了下來,顫顫巍巍走到無意僧人身旁,行過禮之後,才開口說道:“白馬寺比不過菩提寺是有原因的,不說不與,單看這小沙彌,白馬寺裡就沒人比得上。” 無意僧人平靜道:“這就是你把那本經書送給他的原因?” 老和尚呵呵一笑,“我時日無多,在閉眼之前遇到這個小沙彌,怎麼算都是緣分,白馬寺既然無人能夠參透,讓給菩提寺又如何。難不成天下佛門不是一家了?” 無意僧人冷淡開口,“天下佛門是一家,但不見得什麼都要給菩提寺。你這個性子就是為什麼不讓你做這白馬寺方丈的原因。” 這句話其實牽扯出當年白馬寺的一樁舊事,只不過時間太過於久遠,老和尚早已看談,因此也不去說。只是搖搖頭,輕聲呢喃道:“那不得要少讀多少佛經去了。” 無意僧人怒其不爭,斥道:“榆木腦袋。” 老和尚擺擺手,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