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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皇后娘娘的房門,守在門外的柳寶便不動聲色的遞過來兩粒晶瑩剔透的冰糖,皇帝陛下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假借冬寒咳嗽,把兩粒白糖放進嘴裡,感受著嘴裡的異味被冰糖的冰甜掩蓋,皇帝陛下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走出去好遠,皇帝陛下穿過一道宮牆,皇帝陛下這才敢開口一述苦水。 “她這雞湯越來越難喝了。” 柳寶壓制住自心底的笑意,不一言。 皇帝陛下惱怒開口說道:“柳寶,你說朕要何時才能擺脫這雞湯。” 柳寶低著頭,輕聲回答,“按照皇后娘娘的脾性,怎麼也得明年開春了。” 皇帝陛下眉頭緊皺,無奈搖頭。 世人怎知這個掌控著龐大王朝的大楚皇帝這輩子什麼都敢拒絕,就是不敢拒絕那一碗雞湯,要是讓那婦人起脾氣來,只怕是沒人攔的住。 幾步踏進另一處宮圍,只在宮內看到數個宮女的皇帝陛下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自己那個腦子時好時壞的母后,一向喜歡清淨,因此宮中宮女不多,太監更是一個都沒有。 和柳寶走進宮圍中,來到一座宮殿之前,柳寶便極有分寸的站在門外,不準備進門。 他是皇帝陛下最寵信的太監,也是宮中最守規矩的太監。 皇帝陛下緩緩推門而入,正好在大殿中央看見滿頭白的太后娘娘披了一件雪白狐裘,此刻正在一個火爐前烤火,火爐上溫的有一壺酒,旁邊有個小宮女在小心翼翼的撥弄紅爐裡的木炭,保持火爐裡火勢的大小。 皇帝陛下走到火爐邊,見到他的小宮女要起身行禮,被皇帝陛下制止,皇帝陛下坐在太后娘娘身旁,看了一眼太后娘娘,卻現太后娘娘眉眼低垂,似乎是在小寐。 皇帝陛下替母親把狐裘攏了攏。 他看向那個酒壺,想伸手去提,給自己倒一杯溫酒。 太后娘娘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裡響起。 “別用手去提,會燙著的。” 皇帝陛下轉頭看向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睜開眼睛,看著皇帝陛下,慈祥開口說道:“酒是燙的,用布包著。” 也只有在太后娘娘面前才會如此笨的皇帝陛下笑了笑,拿起旁邊的布條包著酒壺提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皇帝陛下輕聲說道:“母后這宮內如此冷清,怎麼不多要幾個宮女,若是有需要,兒臣這便讓柳寶去辦。” 太后娘娘擺擺手,感嘆道:“我這些時日常常做夢夢見軒兒,或許也是母后時日無多的原因。” 皇帝陛下欲言又止,倒是太后娘娘開口問道:“那些日子入宮那個孩子呢,好像大半年沒有入宮了。” 說到這裡,那小宮女默默放下鐵鉗,起身出門去,有些事情的確不是她能夠聽的。宮中明面上的規矩不少,可暗地的規矩還要多得多。 皇帝陛下一怔,手指輕輕拂過那杯微燙的酒,輕聲說道:“那孩子不是軒兒,反倒是葉長亭的侄子,上次他們回到陵安,是想給這孩子一個翰林院士的官職的,只是高深那老頭子拒絕了,說是要好好打磨這個孩子,兒臣也懂木秀於林的道理,只當是高深要為大楚找個良才,只是後來知道他是葉長亭侄子,這件事倒不好辦了。不過現在這孩子可不在陵安,去東越了,葉長亭在東越白馬寺又打了一假,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孩子。” 太后娘娘嚴肅道:“若是良才,可不許說這說那的,滿朝大臣誰要是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皇帝陛下點點頭,不去拂逆老太后的意見。 皇帝陛下忽然想起一件事,輕聲開口說道:“前些時日碰見湯槐安了,一陣閒聊,湯老說這孩子還是他的徒弟,能入湯老法眼,這麼看來,這孩子品行還是不錯的。” “我早說了這孩子不錯的。” 太后娘娘忽然問道:“南唐伐楚這件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皇帝陛下只是苦笑,哪裡敢說什麼,只奢望太后娘娘只是隨口一問。 太后娘娘絲毫沒有隨口一問的意思,反倒是不依不饒的說道:“大楚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作為一國之主,自然是得日夜憂慮,這是沒什麼好說的,是應該的。高深主持新政,於國有益,你怎麼都不能負了他,這南唐在這節骨眼上伐楚,怎麼都得小心應對,國事怎麼都不該輕浮。” 皇帝陛下低聲回道:“兒臣知曉了。” 太后娘娘輕聲說道:“高深新政我也看了,每一項都能使大楚變天,我還聽說他還要廢除萌蔭制?” 皇帝陛下苦笑,對於這個身處深宮仍舊還關於國事的太后,他沒有絲毫辦法。 “高深這一政是放在最後的,兒臣也明白,要是現在便提出來,兒臣只怕是一日之內便會收到無數請辭的摺子。可要是不提出來,新政只怕是徒有其形,就是如此,才讓兒臣如此為難。” 太后冷哼一聲。 “朝中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