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晦這一次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自顧自說道:“若是你再如此試探我,估計你的腦袋就真的要掉了。”
女子這一次當真是閉口不言了。
兩人穿過幾條街道,也算是走過好幾條小巷,這才來到一處密集的低矮平房旁,有不少都是這馬飛花打扮的女子看向葉如晦,眼帶媚意,馬飛花神色自若領著葉如晦穿過一條小巷,路途之上,兩旁竹竿上有不少女子衣物,除去一些外衣之外,更有些女子的貼身衣物,葉如晦目不斜視,緩緩走過。
兩人走到小巷末尾,馬飛花推開一道腐朽木門,帶著葉如晦走進一處陰暗小屋,葉如晦弓著腰走出兩三步之後,這才直起腰桿,透過那頭頂上方不遠處的小木窗透出的光亮環顧這屋內,只有一桌一床的小屋裡有一男一女兩個稚童,看著孃親推門進來之後,先是有些喜意,等再看到後面跟著一個陌生男子之後,眼神逐漸淡漠,馬飛花怕惹怒葉如晦,便轉過身擋著這兩孩子,不讓他們看向葉如晦。
葉如晦從懷中摸出一粒碎銀子,丟在地上。
倒是沒人去撿。
那兩孩子看都沒有看一眼。
葉如晦這才笑道:“馬飛花,其實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我把你這雙兒女帶在身邊,這就十分安全了。”
馬飛花黯然說道:“若是公子執意如此,也是可行。”
葉如晦不再去逗馬飛花,轉身走出屋子,馬飛花跟在身後。
出了門以後,葉如晦站在門外輕聲感嘆道:“不容易。”
馬飛花聽出了葉如晦的言下之意,平靜答道:“容不容易都要活下去,不過公子放心,就算是死飛花也不會透露公子半點秘密。”
葉如晦擺擺手,笑道:“算了,你也不必如此,若是命都不保了,說不說出也沒什麼關係,再者就算是你說了,我等幾日走出榆木城之後,也沒什麼大礙。”
馬飛花正想著開口,便看到遠處走過來一個臉色蒼白的廋小中年男子,那男子路過馬飛花身旁,對馬飛花倒是沒什麼好臉色,反倒是對葉如晦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討好說道:“要說這飛花,功夫真不賴,保管大爺你滿意,那叫一個回味無窮。”
葉如晦冷著臉。
“滾。”
那男子悻悻然一笑,三步一回頭走進屋子裡。
葉如晦看向馬飛花,後者平淡至極的說道:“我男人。”
葉如晦扯了扯嘴角,笑道:“要不要我幫你宰了他,免得受罪。”
馬飛花絕然搖頭。
葉如晦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馬飛花站在原地,神色複雜。
屋裡,趕在那男人入屋之前便撿起那粒銀子的孩子緊緊的把它攥在手心,看著男人進來,也不多說,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這個名義上的爹,然後便一隻手牽起妹妹走出門去。
這副場景惹得那中年男人不快的怒罵道:“兩個小白眼狼。”
男孩走出門把那粒銀子遞給孃親,一言不發。
馬飛花眼眶微紅,想要摸摸他的頭,卻被他躲開。
男孩平淡說道:“會長不高的。”
——
北匈狼騎也好,還是那鎮北邊軍,都是早便透過無數場廝殺證明過的世間一等一的軍伍,特別是鎮北邊軍,更是隱隱有天下第一軍伍之稱,因此每每這兩支軍伍交手時才可稱得上是巔峰之戰,不過說到底都是兩國軍伍中壓箱底的東西,真要發動數萬人的騎軍對壘倒是不常見。
如今的大楚的邊境戰事雖說比往日要激烈一些,但大抵也還沒到兩方不死不休的局面出現,雖說萬人騎軍對壘的局面也出現過,可再往上,便是鳳毛麟角,因此這些天來雖說兩方調兵頻繁,但雙方也很有默契的不把戰事擴大,始終把戰事壓制在萬人左右。
鎮北邊軍的編制上是萬人成軍,每一支萬人騎軍都有一位主將,因此不管是新卒還是老卒,幾乎想得便都是獨領一軍,成為一軍主將,不過到底名額也只有這麼數十人,要想在號稱百萬控股之士的鎮北邊軍中擠進這數十人之中,倒都是不容易,不過相對而言,若是在這功勳好掙的北境,也不是全無機會,只不過要是放在其他軍伍中,若沒有什麼戰事,哪裡有機會往上爬?
前幾日鎮北邊軍林驍領著的三千騎軍正好又和北匈那邊的兩千精騎遇上,兩支馬戰都是當世佼佼的騎軍不用多說,才一見面便已經擺開陣勢衝殺過去,用了足足小半日的時間分出勝負
,人數佔優的大楚邊軍自然是戰勝了那些北匈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