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瞎說,每一件事都是切切實實。”
男子哦了一聲之後,嘴角揚起,輕聲問道:“那依著老哥來說,近些年這發生的些江湖大事,哪一件要轟動些?”
馬伕聞言之後,微微皺了眉頭,思索一番之後苦笑道:“公子這就考究人了,近些年來江湖天翻地覆,發生了不少大事,之前天機閣的首榜再排可算是轟動一時,可也比不上那之前晉先生和南唐刀聖兩位刀道宗師的陵安一戰,兩位第六境的大宗師在萬千武夫眼前一戰,這可是罕見光景,而且這兩位大宗師還都是用刀,怎麼說都算是都轟動,可惜又遇上那位白衣劍仙先是在不出劍便敗了南唐劍道第一的冷寒水,然後再入皇宮殺人,好幾位當時的第六境大宗師觀戰,雖然見得人少,怎麼都還是要轟動一些。可原想著這樣就算是完了,可等那劍仙回山之後,又偏偏冒出個帝師來,三次問劍青城這樣的大手筆,可不是誰都敢幹的,一座青城劍閣對此毫無辦法,據親眼目睹此場景的劍士們講,劍閣掌門餘留白就算是能夠接下前面兩劍,第三劍也決計接不下來,可畢竟劍仙還在,誰能想到他閉關之後還能出關,一劍便斥退那位銷聲匿跡數十年,不知何時踏入第六境的帝師王越。可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沒現在江湖上流傳的那個說法轟動。”
男子淡然一笑:“劍仙有望第七境?”
馬伕重重點頭,感嘆道:“這件事可比江湖上所有事情都轟動了,就是不知道葉劍仙能不能踏出那一步了。”
負劍男子不去說話,只是笑笑。
馬伕忽然說道:“公子也是練劍,該知道那位劍仙的侄子,年紀輕輕就已經踏入第五境了,現在江湖上說起葉如晦,可以說是都青眼有加啊,說是那陵安已經有大家閨秀開始畫這位年輕的過分劍道宗師的畫像了。”
車廂的男子忽然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不過接下來數日,每一日的場景都幾乎如今日一般,馬伕見識果然廣闊,每日都有話說,這讓坐在車廂裡的那個男子實在是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非要去僱一架馬車入京。
不過好在馬車兜兜轉轉總算是要臨近陵安,而好不容易想著就要擺脫這個話多的不像話的馬伕的男子卻發現這一日午後,馬車卻忽然停下了。
男子尚未掀開簾子,便已經感到有一股肅殺之意,等到掀開簾子,視野中是一隊氣態囂張的騎軍,對上了一個衣著破舊,頭髮花白的年邁老劍士。
老劍士腰間懸有一壺,揹負一劍。
第七章 若是江湖不講理如何
那隊人數在百人的騎軍對上個衣著破舊的老劍士,若是在別處也就罷了,可兩方不偏不倚正好擋在官道上,阻攔了不少入京的車輛與行人,其中夾雜著不少江湖武夫,有不少性子急的江湖武夫眼見著被擋住不得前,心中有火,但就算是想說上兩句,也早被一旁的好友死死拉住,不讓他們犯渾,實則此處離陵安不遠,不過十數里的路程,在此處惹惱一隊百人的制式騎軍,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人群之中,有一架簡樸馬車停在路旁,車廂裡有除去有一對少男少女之外,還有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此刻一行三人被攔在此處,中年男人無動於衷,但兩個半大少年卻是一臉不耐煩,尤其是那少年看著少女託著腮幫生著悶氣之後,心中一緊,嘟囔道:“師傅,這些當兵的太可惡了,硬生生攔著咱們不讓過去,要不你出手,保管把那些當兵的打的滿地找牙。”
那位最近在北地聲名鵲起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溫聲說道:“司馬老前輩是北地劍道大家,只不過性子太過孤僻了,此次無緣無故便阻攔了這官府的騎軍,這要是低頭認錯便也就是算了,可偏偏又看到不少江湖同道在此,老前輩估計是抹不開面子了,這才一步不退,不過老前輩劍道修為擺在那裡,應當不是那些騎軍可以應對的。”
少年被自家師傅這樣一番說辭給說動,自然也就找不出什麼來再勸師傅出手,可看著師妹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順帶著自己也不是很開心了,那脾氣實在溫和的不像話的中年男人輕聲道:“宋懷意,以後你們行走江湖必然也會遇見今日之場景,到時候可比學這位司馬老前輩死要面子,況且還是自己做錯了,就更不要仗著有一身武功,師傅雖說沒什麼能耐,但是要是被我知曉了,也要把你們二人廢去武功,逐下山去,以免為害江湖。”
平日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少年轉過頭,氣鼓鼓的看著宋懷意,冷聲道:“宋懷意,瞧你乾的好事!”
宋懷意被嚇了一跳,悻悻然的轉變話題說道:“師傅你要是練劍,說不定現在的北地第一劍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