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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吳太常斃命在一大楚刀客手裡肯定要不了多久便能傳遍北匈,對此葉如晦倒是並不擔心,自己大不了再把刀一柄收進琴盒裡便是,他最怕的還是那個甘傾安會不會一怒之下讓北海王調動北匈甲士圍剿他,雖說現在不知道他的行蹤,但架不住與一國為敵,當年在東越葉長亭一劍將白馬寺毀去大半,不也是被無數東越高手追殺,後來行至兩國邊境,若不是皇帝陛下有旨意讓徵東邊軍接應,只怕就算是葉長亭也一樣走不出東越,葉如晦不似自己小叔那般厲害,因此前往北匈都是小心翼翼,若不是殺了吳太常之後回到客棧時被甘傾安發現,只怕到現在葉如晦都不會擔憂要以一人對上一整座江湖的困境。

葉如晦就在篝火難得的安穩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天剛剛亮,他便離去,繼續騎著馬狂奔,不過起身之前還是很明智的將腰間刀收回琴盒,繼續往西南方向而去。

這一次他獨自走出數日之後,才在一片大漠之中碰到了一支楚人商隊,人人帶刀,看到遠遠出現的單騎男子,這些人先是一驚,復而很謹慎的停下腳步,等到葉如晦走近之後這才看到一張楚人面孔的商隊頭領鬆了口氣,不過仍舊是沒有掉以輕心,畢竟他們這一趟從大楚到北匈所運之物,可不是那些茶葉瓷器,而是賭上家當的名貴貨物,若是這些東西在北匈境內被人所劫,那便不是說血本無歸這麼簡單了,說不得之後便要家破人亡了。

好在只揹負了一個琴盒的葉如晦很自然的停馬不前,和這些楚地商旅一番解釋之後,那商隊頭領才應下讓葉如晦跟著同行,實則走過這大漠便是北匈的西南巨城榆木城,再加上這葉如晦操著一口地地道道的王朝西南官話,讓他倍感親切,不然他也不會冒著一隊的名貴貨物損失的風險下答應下來。

雖說是頭領許可同行,但商隊裡的其他漢子實際上並不待見葉如晦,畢竟這是把家當都搭上去的重要買賣,並非是小打小鬧,不過好在葉如晦也故意裝作看不出這些人的敵意,趕路時只一個人遠遠吊在商隊末尾,休憩時也不去與他們扎推,走過兩三日之後,約莫是那商隊頭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在一個日頭毒辣的午後帶著一囊子烈酒來到葉如晦身旁坐下。

正在閉目養神的葉如晦睜開眼睛,看著這個鬍子拉碴中年男人,個頭不高,名字也極為樸實的商隊頭領把酒囊丟給葉如晦,自己在腰間再摸出一個,喝了一口笑道:“葉公子家世應該不算是差,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氣量,是王朝西南那一州的,不過依著公子身材來看,倒不像是南人,像北地漢子,不過一口王朝西南官話做不得假,老劉我聽著親切,像極了家裡婆娘的嘮叨。”

葉如晦這才後知後覺發現這北匈烈日下飲酒居然是一種常態,虧他當初還以為這是那兩位女子豪邁,無奈搖搖頭喝下一口酒的葉如晦打趣道:“老哥這是想家了。”

老劉重重點頭,感嘆道:“誰不想,漂泊在外哪裡有不想家的,這在北匈便是更想了,說句實在話也不怕葉公子笑話,這不僅是想家,還怕,怕回不到家,怕把命都丟在這裡嘍,老哥家世不好,前些年做過正當生意,可都賠了,之後便想著坑蒙拐騙吧,好歹維持個生計,可做過幾年,實在是心裡不是滋味,後來才想起做邊境走私,反正賺北匈人的錢要比賺咱們楚人的錢要心安得多,這積攢下來些銀子,再一狠心變賣了部分家產,花了大價錢買了不少貴重物什,賣到北匈,之後再回去,就不幹嘍,免得婆娘天天唸叨。”

葉如晦嚥下幾口辛辣白酒,這才笑道:“老哥是實誠人,不過就不怕我起了什麼歹意?”

老劉先是一怔,復而哈哈笑道:“葉公子這一身斤兩,真扛得住老哥隊伍裡的那幾個壯碩漢子不成。”

葉如晦不置可否,頓了片刻這才說道:“其實同老哥一樣,我走在北匈也怕,怕回不了家,最怕自己那未過門的媳婦兒被別人搶了,可來了北匈又不敢半途而廢,總歸要走完才是,不然回去容易遭人笑話。”

老劉拍了拍葉如晦肩膀,搖頭說道:“葉老弟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遭人笑話沒啥大事,笑便笑唄,總歸是得要把命保住才是真的,不然沒了命,媳婦兒可就真跑了,不過你這個年紀的小夥子,老哥說太多也是無用,只等你長兩年便要知曉這老哥說的話都不是什麼假把式,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啊。”

葉如晦呵呵一笑,舉起酒囊示意,老劉與他酒囊相撞,兩人都飲下一口酒之後,葉如晦這才抹了抹嘴說道:“走出大楚之前,我還去過南唐東越,倒也算不得什麼壯舉,但大抵是差不多都走過一遍,見過不少風景,回到大楚之後又把大楚走了一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