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長的說道:“思塵,以後你可要努力習劍才是。” 不知道是被古劍累著了還是心有所悟的思塵破天荒的沒有訴苦,而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 …… 陵安的天色向來沒有規律,如果按照往年來看,現在這個時節,陵安該是春雨綿綿的時候,不過今年卻不同,到了這個時候,陵安幾乎都沒有正式下過一場雨。 在陵安地價最貴的長安街,住的都是大楚身份最尊貴的那一批人。 據好事者估計,若是這條街的住戶全部消失,大楚幾乎便可以說是倒了半邊天。 而這條街相對的另一條街就相對要冷清許多,整條街並沒有多少住戶。歸其原因,不過只是因為有座侯府矗立在比處的緣故。 管家老許是這座侯府的管家,在這侯府裡待了也有小十年了,雖說是管家,老許對待府中下人都不曾像別的世家大族般頤指氣使,因此府中下人倒也沒人怕這個對誰都笑呵呵的老管家。再加上這座侯府在陵安的尷尬地位,府中下人便少了些勾心鬥角,多了些真情實意。 老許是南方人,頭幾年對北地天氣實在受不了,連著生了好些場大病,過了些年,老許才慢慢適應過來。 此刻的老許正站在這座侯府門外,看著府門上的牌匾,一陣唏噓。 按大楚律例,除了王侯,任何官員都不得以官職命名自己的府邸,這也導致了整個陵安也只有十六處府邸可以用封號命名自己的府邸。 而這座侯府,原本也是這樣,雖說前些年這座侯府的主人因為一件舊事被禁足侯府,但總歸沒有削了這座侯府主人的爵位。 一直到去年冬天,這座侯府的主人才因為一件事讓自己一無所有,按照律例,這座侯府的名字該改了。 雖說如此,本應負責此事的禮部卻破天荒的沒有動作,並沒有向這座侯府下達更名通牒。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個掌握著整個大楚的男人,打心底並不想革除這個人的爵位,只是迫於朝臣壓力,不得不做而已。 好在這座侯府的主人也沒有難為禮部,從外面回到陵安之後,就讓下人將原先的牌匾換下來,換上了現在的牌匾。 這個白男子自從回到陵安之後,一如之前的沉默寡言,整天整天都不曾說話。 老許分明感覺到,這個男子自從回到陵安之後,彷彿要比之前少些什麼了。 至於要少些什麼,老許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 正是春天,這座侯府裡卻感受不到分毫的溫暖,反而顯得冷清,其實這座侯府裡自從缺了那個如春天的女子之後,便一直如此。 正拿著水瓢給花草澆水的白男子,忽然開口說道:“許伯,去開中門,有客人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老許先是愣了一愣,開中門?這可是貴客上門才會開的,整座陵安,除了皇帝陛下,還有誰值得這個白男子開中門。 白男子搖搖頭,“算了,不用了,開偏門,想來他也不會在意這些。” 老許疑惑的哦了一聲,正準備跑去開門,卻驚訝的現,一個身穿著白衣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出現在這庭院之中。 白男子放下水瓢,朝老許招了招手,老許識趣離去,庭院中便只剩這兩人。 一人白頭,一人白衣。 白衣人坐在庭院之中唯一的一張石桌之前,輕輕開口說道:“怎麼白了頭?” 那個白男子坐在白衣人對面,輕輕拿起桌上的那壺水,給白衣人倒上一杯之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些年,雖然白衣人數次入陵安,可他們並無一次相見過。 白男子看著這個十多年容貌幾乎沒有變過的白衣人,淡淡說道:“有多少年未見了?” 白衣人回道:“十二年。” 白男子點頭,輕輕說道:“是啊,一轉眼都十二年了。” 白衣人拿起石桌上的那杯水,想著那個如水的女子,雲淡風輕說道:“來和你道個別。” 白男子輕輕搖頭,“就一定要去?禁歡想的是你好好活著。” 白衣人聽著這熟悉的名字,握在手中的水杯裡的水起了些漣漪。 他放下水杯,淡然開口說道:“這就是你這些年待在這裡的原因?” 這白衣人和白男子從來都算不上朋友,但很巧,對他們生命很重要的那兩個女子卻是朋友。 白男子看著這個和他經歷無比相同的白衣人,搖頭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所以我只能在這待著。” “但是你要明白,此刻的皇宮不是之前的皇宮。” 白衣人打斷他的話,輕輕開口說道:“葉長亭也不是之前的葉長亭。” 白衣葉長亭,白白難。 這兩個一向寡言少語的男子,今日破天荒的多說些了話。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白衣人才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他起身的時候,他身上便有股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