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 不一會兒,看熱鬧的街坊們都把大門重新關上了,因為他們無奈的現,這個熱鬧,他們看不起。 白難早在四海侯胸中氣機波動的時候就知道他要出手,不過也並沒有在意。 一個未踏入第五境的武道強者,對他來講,構不成威脅。 隨後,大門炸裂,府內碎木遍地,甚至有些還炸到了正在院內打掃的下人身上。 老許畢竟是管家,在看了一眼白難之後,並沒有動作,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白難的吩咐。 不過還是想著如果自己關府門的時候,動作再慢一些,會不會自己也和這道大門一樣? 原本就在院裡清掃落葉的趙非野在聽到這聲巨響,下意識抬頭一看,看到這殘破不堪的大門,透過大門,還能看到提著刀的四海侯,趙非野怒不可遏,緊了緊手中的掃帚,就要往府外而去。 侯爺不能出門,我能出,縱使是死,也要告訴你,侯爺不是你能夠欺辱的。 生出這個想法的趙非野越覺得充滿了力量,不過才走到一半,存了拼命心思的趙非野,就被老許按住,不讓他前進一步。 趙非野瞪大眼睛,“許叔,你幹啥?” 老許搖頭,低聲道:“聽侯爺的。” 說話間,便拉著尤有不甘的趙非野往一旁走。 白難看了看腳邊的碎木,又看了眼那條尤存的門檻,忽然低頭。 停頓片刻,白難走到所種花草旁,替那些花草把葉上的碎木拿開。 但仍舊有些花草被炸裂的碎木擊中,現在看起來很是可憐。 白難蹙眉。 反而是握住一旁的木瓢。 白難往府門走去,手裡的木瓢還有些積水。 行走間,他想著當時那個溫婉的女子曾經就曾一邊澆水一邊問他,“白難,要是有人欺負我,怎麼辦?” 當時的白難微微一笑,“那我去把他打成豬頭,打到他不能欺負你為止。” 那個名字和人一樣美的女子輕輕一笑,“你要是打不過呢?” 白難搖搖頭,“那我就用鐵騎去堆,再怎麼厲害,也禁不住這麼多鐵騎的。” 那女子噗嗤一笑,用木瓢輕輕打了打他的頭,輕輕道:“要是有人欺負你,那我就用這個木瓢去打他,打的他不能自理。要是我沒在,你也要用這個木瓢去打他,記著,只有我能欺負你。” 那個時候的白難在笑,笑得眼淚的都流出來了。 所以行走間,已經有眼淚在臉上流淌, 走到府門,那條門檻前,白難毫不停留,直接踏過這條門檻。 現在,人已在門檻外,手裡拿著的,就是那隻木瓢。 (本章完) 。
第116章 相見歡
陵安的廟堂重臣們還沒將清晨的那樁事弄清楚,很快就有另一個訊息傳入了他們的官邸。 兵部尚書王同現出身靖南軍,參加過大戰不多,但憑著顯赫的家世和才幹,硬是把兵部尚書這個官帽子牢牢的抓在手中,但其實是除了那幾位已經厭倦沙場的老將軍之外,也實在沒人和他爭的緣故。 此刻的兵部衙門,一眾侍郎員外郎都擠在那間不大的議事房內,王同現坐在臺上,臉色陰沉,看著面前這群下屬,半響沒有出聲。 一眾侍郎看著一把手王同現都沒有說話,更是一個個靜若寒蟬,不敢吱聲。 在最後的兵部衙門探子站在門口,汗水早已溼透後背,想著先前尚書大人召集兵部各位大人的時候,每一個大人在踏進這間議事房時丟給他的眼神,已經是不寒而慄。而現在,尚書大人那張臭臉擺在這裡,更是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王同現全程黑臉,開始數落在場的兵部官員,神情激憤,卻硬是一點也不提那條街正在生的事。 帶來這個訊息的兵部探子,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尚書大人是哪門子瘋,不過也只有老老實實聽著的份。 兵部員外郎鄭成,是在場的官員中,最年輕的一個,不過微微思索,他便想通了尚書大人的心裡想法,然後就不禁無奈苦笑,那兩位爺,一位是正兒八經的大楚王侯,整個大楚也就十二個。另一位更不得了,曾經鎮北軍主帥,四大軍侯之一。現在雖說被消去了侯爵,可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來皇帝陛下對待這個廢庶軍侯的微妙態度。 所以即便兵部衙門知道了四海侯破了白難的門,而白難也踏出了府門,也沒人敢去淌這趟渾水,誰知道那個武道修為這些年一直穩步攀升的白男子會不會非要不依不饒的,畢竟都是邊軍出來的,誰的脾氣又會比誰好? 要是隻斷了四海侯手腳也還好,怕就怕這位爺直接結果了四海侯的性命,其他人還好說。可這位爺畢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 現在擺在王同現面前的,難就難在這兩位爺微妙身份,明明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