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邁笑道:“當初喝酒,你可喝過我一次?” 林存孝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憤憤道:“前些日子聽說侯爺的侯爵都被削了,朝堂之上的那群一輩子只知道打嘴仗的文人,就該扔到邊疆去看看北匈人的刀,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本事再打嘴仗。” 華章侯看著對面老友,真沒有想明白,像他一樣,怎麼就成了先帝口中的無雙智將。 不過轉瞬,再嚥下一口酒的林存孝便改口說道:“其實朝堂之上,沒有這幫人治理這個天下,那還不亂套了,你我之輩,只適合打天下,治天下就別瞎操心了,讓那幫文臣去做。” “對了,這次去南唐,為何派你去,難不成是有戰事要起。” …… “那時候,你在北丈原,要是沒有我……” …… 華章侯抱著酒罈,靜靜聽著林存孝講那些年的烽火狼煙。 那些日子,現在想來,也是格外懷念。 等到兩壇酒都喝的差不多了,林存孝也是滿面通紅,靠在床邊,他輕聲呢喃道:“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說不定早馬踏北匈王庭了。” 華章侯輕輕放下酒罈,將書桌上的書整理整齊,才緩緩開口說道:“侯爺所做的,不過是在天下和他的天下之間做了個選擇罷了。” 林存孝醉的不省人事,便無人聽他講,華章侯輕輕搖頭,起身扶林存孝趟好之後,才將油燈吹滅。 走出屋門之後,華章侯將門帶上,才低聲說道:“若換我選,卻還是不敢選她而負天下。” 嘆了口氣,華章侯獨自往行驛走去,期間他抬了抬頭,便覺得這月亮格外的圓。 (本章完)
第103章 為官者,為民亦為名
(推薦好友的一本書,《劍雨飄零》,可要比我寫的快多了。) 天亮時,郡守苑文庭終於到了行驛,老驛丞看著面無表情的苑文庭,還道是他現在才知道輕重。 畢竟是年輕,還沒摸透官場貓膩。 可還沒等老驛丞這個念頭打完,苑文庭便又面無表情的踏出來。這讓老驛丞更生疑惑,難道華章侯連表面功夫都沒做,直接訓斥了苑郡守一頓? 不過這個念頭剛有,就立馬被老驛丞打消了。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苑文庭才踏出行驛大門,有輛馬車就從街角緩緩駛到行驛,沒給老驛丞思考的時間,郡丞劉祗便從車廂裡探出頭來,苑文庭見到好友,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就有了笑意。 眼神不好的老驛丞看不清楚苑文庭和劉祗之間的表情,但看著苑文庭上馬車時的動作,老驛丞總覺得這兩個永和郡真正的主事者今天很不平常。 馬車之中,永遠都是處事不驚的苑文庭看著一看就是有話要說的劉祗,默不作聲。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車廂裡除了兩人之外,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劉祗看著苑文庭,欲言又止。 半刻鐘以後,劉祗一臉無奈的開口,打破了寂靜。 “啟思,你明知道我有話要說,你卻偏偏不問我。” 苑文庭緩緩開口,“你反正要說,我為什麼要問?“ 劉祗擺擺手,一副我不與你爭論的樣子。不過等他看到苑文庭沒有絲毫想要接話的樣子,只好開口說道:“啟思,你做官是為了什麼?” 苑文庭開口說道:“年幼時想做官的原因大約是覺得只要做了官就可以不受人欺負,後來卻想,做了官不讓人被欺負。其實長大了才知道,這就是儒家先賢在書中所要講的。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想做官和做了官之後,就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劉祗,緩緩開口說道:“是宋煥那邊有訊息了。” 劉祗打起精神,故作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知道苑文庭不會回答他,劉祗自顧自的說道:“我就說你不是人。” 劉祗正了正身,才開口道:“所料不差,宋煥果然有貓膩,這一點不難確定,難就難不知道在朝堂之上是哪一位大人在主導,還有就是,軍中某位實權將軍肯定也有參與,不然就算他們想做這筆生意,沒有人在軍中替他們擦屁股,也定然是做不成的。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宋煥不是一個人在做,如果整個宋家都參與進來,光是宋老爺子和宋師道這兩位,兩頂從三品的官帽子壓下來。不說你我,就連城守大人估計也要掂量掂量。” 苑文庭難得露出個笑容,他開口說道:“城守大人根本就不會去掂量,雖說他那從二品的官帽子是要比宋家兩人都要大,可京官比地方官員要更金貴這是自太祖建國以來就沒變過的,為那所謂的一點政績,去惹上兩個六部的侍郎或許在再加邊軍中的某位實權將軍,這份風險。可比抬著金子進宰輔大人府邸的風險大多了。” 劉祗仔細想著,才驚出一身冷汗。 看著眼前好友,劉祗一直知道自己有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