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讓眾多修行者趨之若鶩。 不過從這裡走出去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就比如這一代的書院弟子,柳青。 而此時,這棟爛茅屋門口站著一個老人,在這遍生的荒草中,這個老人顯得十分突兀。 不過也不是隻有老人一個人,除老人之外還有一個看起來不是很老的男子。 男子身旁,立著一把鐵刀。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不過這個老人還是輕輕看了一眼這個男子,老人知道他是誰。 整個天下都知道他是誰,不過認識他的卻是沒有多少,這個男子在天機閣的次榜上排名七十三,在第三境中排名第三。 作為非四大宗門的修行者,能夠有這個成就,已經足以讓世人咋舌了。 這個男人,他的名字和他的刀一樣硬,他就叫郭硬。 老人緩緩開口,聲音中有絲滄桑,“我要是你,就不會想要拜入書院。” 許多天沒有睜開眼睛的郭硬聽到這句話,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或許是太久沒有感受到光線,他一下子非常的不適應。 而且他的腦子這些天想的都是那個讓他感到很無奈的問題,以至於他的腦子現在反應的非常慢。 到現在,他對於那個問題都沒有任何頭緒。 吃雞,雞作何感想? 沒有等到郭硬回答的老人,看著一臉出神的郭硬,知道他現在的狀態。 頓了一下,老人再開口道:“郭硬,你比不過柳青,就要當柳青的師弟?” 這次郭硬是反應過來了,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看不透老人的實力,但既然老人能夠站在這裡和他交談,那至少說明老人對他沒有敵意。 他輕輕開口,用他沙啞的聲音說道:“郭硬心中,從來目標都不是柳青。” 老人微微詫異,他輕輕開口,“那你的目標是誰?葉長亭?” 郭硬聽到葉長亭這個名字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老人看著郭硬,心中想著如果將葉長亭已經觸控到五境之上的境界的事告訴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感想。 不過想了想,老人還是沒有說話。 老人不說話,不代表沒有別的人不說話。 “比葉長亭,你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從那座爛茅屋裡,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說的很直白,而且隱約還有些譏諷的意味。 老人聽到這句話,眉頭皺了皺。 自己記憶中的這個亦敵亦友的老人,還是一如既往未變。 “你連一個最簡單的問題都要思考數日,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自信要和葉長亭比?” 這次從茅屋裡傳出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漠然,絲毫不給郭硬留一點面子。 老人看了眼郭硬,現郭硬仍然是一臉淡然,不為所動。 半響,郭硬才緩緩開口,“縱使世人皆以為郭硬不及葉長亭,那又如何?” 他緩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抽出那柄鐵刀,輕輕開口,“既然如此,那郭硬就自己走出個坦蕩前方。” 說完這句話,郭硬轉身離開。 不過數息,郭硬的背影就消失在老人的視線裡,老人轉頭,看了看那座爛茅屋,平淡開口,“你那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聽到這句話,茅屋裡的人似乎情緒異常激動,“你這老匹夫還敢來見我,當年的事,你都忘了?” 老人臉上浮現出悵然的神情,他開口,“當年的事誰對誰非,我不想去爭論,但時至今日,爭論這個還有意義?” 茅屋裡那人沉默半響,似乎在緬懷舊事,良久才開口,聲音裡平淡如水,“那你今日來找我又是為何?” 老人開口道:“有事相求。” …… …… 其實對於像老人和爛茅屋這樣的存在,對於世間大部分事物本來就會不是很在意。 在他們漫長的生命歲月中,幾乎沒有什麼事物能讓他們的道心有絲毫動搖。 在他們心中,追求的是在武道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畢竟他們比世間太多人活得要長,見過的事物也要更多。 所以當爛茅屋裡那人聽到這句話,他確實是有些驚訝的。 他很清楚,對於老人,如果是關於他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出言相求的。 如果是關於別人,他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夠讓老人出言相求。 “是為了你那小弟子?” 思來想去,他唯一覺得只有那個這個老人最偏愛的小弟子能夠讓他出言相求了。 聽到這句話,老人臉色微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開口,“借書院《靈府經》一閱。” 四大宗門作為天下最強盛的幾個宗門,自然陳列的有無數修行典籍。 而各大宗門又各有所長,書院在對於靈府的研究是其他宗門所不能比擬的。 當然各大宗門也有各大宗門的壓箱底的東西。 “老匹夫是讀書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