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顯看到有兩個不懷好意的年輕男子靠近吳春花,正準備出聲提醒,卻沒想到眼疾手快的吳春花在那兩個男子手還沒伸出來的時候一腳被踩在了其中一名男子腳背上,而另一個男子下場更是悽慘,被吳春花一腳踢在褲襠上,瞬間腦門上直冒冷汗,同是男人,葉如晦能體會到那份痛楚。 出行之前,行驛擔心自家女兒被欺負,見到此情此景的葉如晦只想對他說句,你多慮了。 兩個吃了暗虧的男子抬起頭,想要找回場子,不過看見這女子身後還有葉如晦,想了想,之後相互攙扶著離開,去找另外的目標,畢竟今日來的女子不算少。 沒能出手的葉如晦也不惱,只是有些驚奇於吳春花的彪悍。一路緩行,倒是不急。 反而是吳春花催促道:“葉哥哥,快走快走。” 葉如晦淡淡一笑,他倒是想走,只是這人山人海的,想走前面也沒路讓他走啊。知道吳春花想去看集市中高臺上那個秀才老爺,葉如晦倒是耐心開著路,並不說話。 倒是心思活絡的吳春花笑道:“葉哥哥,你脾氣這麼好,家裡是不是有很多姑娘喜歡你啊?” 葉如晦搖搖頭,輕輕道:“沒有。” (本章完)
第166章 賣身不要
越往中央的那處高臺走去,便越是困難。差不多半刻鐘之後,葉如晦在抬頭看去,卻現這周圍幾乎都是女子,鮮有男子的蹤跡了。被身後的吳春花催促著前行,免不得和四周的女子生身體上的接觸,不過好在每次都是葉如晦歉然一笑,儘量離周圍的女子一定距離。姑娘們看長相清秀的葉如晦也不像登徒子,大多沒有計較。甚至還有姑娘嬌羞的多看了他兩眼。 葉如晦是有苦說不出,能夠走到這個地方的姑娘,所求只有一個,那便是要到中央高臺上去見那個秀才老爺,既然這個秀才老爺是這些姑娘心中的良人,自然免不得要在出門之前梳妝打扮一番,這會打扮的還好,自然知道輕畫娥眉,略施粉黛。這不會的,則是直接胡亂把胭脂水粉往臉上一抹。這看起來,就十分駭人了。這一眼望過去,這部分人竟佔了大半。 而因為大多數姑娘們都抹了一胭脂水粉,因此脂粉氣還是很嚴重的,而且胭脂光是種類就有數十種至多,每次又有優劣之分,因此這各種胭脂的混合味道對於葉如晦的衝擊還是挺大的。 葉如晦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吳春花,現這小姑娘完全沒有受到這股氣味的影響,反而是興致勃勃,更是努力伸出頭往前方看去。 越覺得這女子是天下最奇怪的東西。 不過正在葉如晦蹙眉的時候,前方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有個年紀不大的男子扯開嗓子喊道:“秀才老爺作詩了,有沒有想看的,五文錢一份。” 一邊喊一邊搖動著手裡的一疊宣紙。 話音剛落,周圍的這些女子便是著了魔一般,紛紛慷慨解囊去買那份據說是秀才老爺所作詩詞。不一會兒便是響起諸如“好詩”“才氣無雙”這一類的誇獎之詞。只不過有幾人讀懂這秀才老爺詩詞的,就不知了。 葉如晦把視線投向遠處,見到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在樹下襬的有個小攤,此刻正是他在奮筆疾書的抄寫所謂的秀才老爺詩詞,那年紀男子賣完手中的詩稿,便竄過去拿了些才抄好的詩稿,繼續叫賣。 葉如晦不甚在意這秀才老爺所做的詩稿是有多驚豔,實則是以葉如晦的見識,實在不是這秀才老爺可以想象的,不論是已經亡故的先生,還是身為讀書人領袖的院長師叔隨意說出一個,這秀才老爺窮盡一生都無法達到這高度。 只是葉如晦雖說不是很在意,身後的吳春花倒是掏錢買了一份,此刻在身後低頭念道:“半寸相思數萬緒,天上人間何相處。” 葉如晦微微一怔,倒是有些意外。這句詩明顯是脫胎與大詩人李冠的名句“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只是被這個秀才老爺一改,倒不是全然不如原作,反而是別有一番風味。 吳春花扯了扯葉如晦的衣角,希冀的問道:“葉哥哥,你肯定是讀書人,你說張公子這詩寫得怎麼樣。” 轉頭看著吳春花的眼睛,葉如晦笑道:“別有一番風味,挺好的。” 吳春花掩嘴而笑。 不經意間,葉如晦轉頭看了眼吳春花手中詩稿,又是一愣,不是驚異於詩稿內容,而是對詩稿本身的字跡。 抬起頭去看了看遠處仍舊是在抄寫詩稿的老先生,葉如晦有些感嘆,這位老先生的字剛勁有力,非數十年的苦功不能達到這個境界。 只是有這樣造詣的老先生為何靠替抄寫詩稿為生,這本身就值得讓人猜測出無數種因果了。 拉回思緒,葉如晦繼續前行,只是好容易走出去,前方不遠處又是一群人圍聚在一起,人群之中,是一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