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翻滾不已,口中哀嚎,直如受傷的野獸一般,齊御風一腳踢出,將他腦袋砸暈,這才停了叫聲。
齊御風立起一把被自己踢翻的椅子,坐在上面,看著面前剩餘的十幾名華山派弟子,略一沉吟,才開口問道:“你可是白垣……師兄的兒子?我是齊御風,乃是當年咱們華山派一位前輩的徒弟。”
白少桓眨眨眼睛,對自己新冒出來的師兄有些莫名其妙,一邊他母親轉醒過來,偷偷在他後腰上一點。
白少桓這才驚醒過來,知道自己受了天大的運氣,當即再不遲疑,拜倒在地,叫道:“多謝師叔救我等於水火之中。”他這一拜,其餘個人便也接連拜倒,口中不一而足。
齊御風笑道:“咱們本來都是一門的,只是平素不怎麼打交道,不必多禮。”
他看著面前這些華山弟子,不禁想到了自己當年在華山時候的情景,心中不勝感慨。
白少桓問及齊御風師承,齊御風模模糊糊說了一個名字,卻乃是一位早先便已經離開華山派,獨自潛修的前輩,這前輩早已不同華山派交往,而且死去多年,眾人不好查證,卻也沒一人願意懷疑。
眾人交換了輩分,卻原來齊御風比白少桓高上一輩,與那位鮮于輔同輩,當即眾人一陣拱手,師兄師叔叫個不停,人人都知道他乃是武威王,武功驚天動地,屬下數十萬雄兵,誰也不能真當作自己師弟使喚。
齊御風側過頭,看著鶴筆翁問道:“我已經饒你性命,你卻還待如何?”
鶴筆翁冷笑道:“你年少輕狂,不識好歹,西涼軍大好基業,眼見毀於一旦,可惜啊可惜。”
齊御風問道:”哦?卻不知西涼軍如何毀於一旦了,還請賜教?”
鶴筆翁只是不住冷笑不答,齊御風笑道:“我西涼軍政,打造得如同鐵桶的一般,你是在等你剛才打的那幾掌‘玄冥神掌’發作罷?”
鶴筆翁臉上皮肉牽動,知道已經不能作偽,當即問道:“你怎麼知道……?”
齊御風微微一笑,長身而立,他體內氤氳紫氣發動,登時頭頂之處,便如同蒸籠一般不絕有絲絲白氣冒出,將玄冥神掌的陰寒之氣盡皆逼了出來,頃刻間便消除淨盡。
他笑道:“你將玄冥神掌的內力匯成一線,潛藏起來,這個害人法子,在別人那裡獲取能成,可在方家眼中,卻不過如此罷了。”
鶴筆翁為人心思遲鈍,並不如其師兄鹿杖客那般機靈,他雖然看見齊御風內功厲害,但卻只是微微抬起脖頸,雙眼一翻,冷哼道:“小子,你不過內力高明一些,便以為可以橫行無忌麼?”
齊御風一聽這話,當即起身,上前用劍尖來回蹭著他肩頭的傷口道:“怎麼著,老頭兒,有點不太服氣?你說我武功不行,爬起來再練練?”
鶴筆翁艱難的搖搖頭道:“我學藝不精,技不如人,現下無話可說,不過我死也要死的明白,你……這內功是《九陽真經》的功夫嗎?”
齊御風看了他半天,仔細回顧了一下方才他所使的武功路數,才笑道:“其實……有時候人不需要死的那麼明白。”
他一劍刺出,在鶴筆翁胸口上捅了個透明窟窿,回頭對著華山派眾人說道,“此時不是說話的良機,諸位且隨我來。”
他自打進門,華山派眾弟子見他目光如電,指揮若定,發號施令中自有一股威嚴,竟
無人敢予違抗,當即一一領命。
齊御風叫眾人將華山派叛逆收攏一起,手臂之上都綁縛上牛筋,那些叛逆登時都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看到他手中長劍一掂一掂,在日光照耀下明亮閃爍,卻也都驚懼不已,當即都是默不作聲。
當即一行人再行上路,齊御風將華山派眾人介紹給了幾位客卿和蕾拉,一路之上齊御風與華山派眾人細談,才明白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位鮮于輔便是前代華山派掌門神機子的弟弟,當年鮮于通用這金蠶蠱毒害死自己師兄白垣,然後嫁禍明教,華山派參加圍剿明教,多半也是因為這筆“血債”。
但鮮于通做人心虛,雖然暗害了自己爭奪掌門之位的競爭對手,卻對他妻子兒女小心伺候,是以白少桓一直不知自己父親的真實死因。
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時,鮮于通與張無忌對打,張無忌諷刺其負胡青羊進而激怒鮮于通,使用絕技“鷹蛇生死搏”會戰張無忌,但不是張無忌對手,便施放“金蠶蠱毒”但反被張無忌將毒霧吹回,鮮于通反受其害。
他臨死之際,將舊事坦白說出,死在暗算張無忌的崑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