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他被趙敏那廝鑽了空子,你命卻好,什麼曹姑娘啊、段姑娘啊、羽娘啊,蕾拉啊,你想娶那一個,就能娶那一個,那麼多年華正好的姑娘,可一個個,都在日盼夜盼,痴痴的等著你吶……”
她說完這一句,齊御風陡然腦中一亮,連忙躬身行禮道:“齊御風見過龍王。”
第一百五十章門戶之爭
原來齊御風聽到這黑衣女子說下這些話,再結合她先前種種行跡,陡然便想起原來此人便是韓羽孃的師傅,紫衫龍王黛綺絲的徒弟,也就是張無忌的表妹——殷離。
原來殷離當年被周芷若所害,後來毒素隨著血液流光,這一身“千蛛萬毒手”的武功卻也廢了,張無忌歸隱之前,給她留下武功丹藥,幫助她恢復絕美,才有瞭如今的樣子。
殷離不喜與殷野王等人同處,這些年雖然重歸明教,被拜為“紫衫龍王”,但卻也如同當年的黛綺絲一般,只是個孤魂野鬼,平素不受楊逍約束。
她平時藏匿江湖,也與韓羽娘等人暗中頗多,知道這齊御風乃是自己徒弟的心上人,就靜極思動,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是何等模樣,沒想到一出門,便碰上了這武林之中,百年難逢的大屠殺。
此時她聞聽齊御風叫破了自己的行藏,卻也並不否認,只是想起當年張無忌一紙書信,叫自己繼承了師傅的名號,重歸明教,而他自己卻與趙敏歸隱而去,樂得逍遙快樂,心中不禁感慨。
齊御風若是不在西域遇見了黛綺絲和小昭,此時便也猜不出此人是誰。
當即他心中高興,一連搭訕了幾句,卻見她都不理不睬,無奈之下,齊御風只能告辭歸去,只留下殷離孤零零的站在秋夜之中。
她想著小昭與張無忌,蕾拉與齊御風,一顆心不知是什麼滋味。
夜色清風吹動。枝條搖曳。殷離立在風中,抬眼望去。只見自己的影子淡淡。彎曲蜿蜒。看新月悄上枝頭,舊人風中憔悴。不知為何。臉頰已有行淚水流淌而下。她任由淚水肆虐。見那天的月。悄然的躲入了雲中,偷窺著世間的喜怒哀樂。
次日,一行人起床再行,不到半日,便到了漢陰縣內,一路之上,義旗展播,不時有大隊人馬經過,已經是到了西涼義軍的範圍之內。一行人也不去興師動眾,只擇了一家小店吃飯。
齊御風吃過一碗飯,正自歇腳之際,突然看見一條黑影自西疾馳而至,在房舍之間東穿西插,倏忽間已奔到了客棧後身。那人寬袍大袖,白鬚飄蕩,卻如同一抹黑雲一般飄了過去。
齊御風心中一動,心說這人好高明的輕功。這人在青天白日之下,如此顯技,卻不知是敵是友,當即他眼神一轉。略微安排了下去,令朱雄他們護住蕾拉,自己便鑽進了後院之中。
齊御風來到後院。卻見那名老者身穿黑布玄衫,大模大樣的推開一扇房門。輕飄飄的快步而行,房中十幾人都霍然驚起。他卻似乎對眾人都視若無睹,毫不理會的過去,走出數步,身子微擺,便坐在了上席。
一名腰間帶著長劍的男子,急忙跑來過去,探頭左右看了看,這才將房門遮掩上。
齊御風心頭一凜,心道,這人好大的派頭,在我的地頭上,居然行事也如此囂張,而且這一行人人人身上帶著刀劍,一看就是武林眾人,卻不知到底是什麼用意。
此地距離西涼大軍的中樞長安已經不遠,莫非這些人便是先前做下雲南那案子之人,眼下卻又想到我的長安,再來一筆?
他想到這裡,當即顧不得風險,發足跟去,貼在房門後面,聽著其中人物說話。
卻只聽那老者一捋白鬚,哈哈大笑,問道:“怎麼樣,你們這些時日,可想得如何了?”
堂下滿室無聲,像是十分懼怕這位老人。
只見那老者輕輕咳了兩聲,似乎也並不著急,他等了一會兒,又百無聊賴道:“那個誰,去給我沏壺茶。”
一人答應了下來,走出門外,不一會兒,便沏了一大壺茶水過來。
這老者喝著茶水,直過了一刻鐘,見還是沒人搭話,這才緩緩道:“本來老祖我也不欲管你們這些事情,不過今日天下日漸明朗,昔日什麼四大反寇,陳友諒、明玉珍早已身死,方國珍、張士誠的勢力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老祖慈悲為懷,不能不為你們找一條活路啊。”
他這一句話說完,當即有一名男子答道:“不錯,老祖見教的是。”
那老祖對這回答似乎十分滿意,當即點了點頭,滋溜滋溜又灌了半肚子茶水,才猛然想起來似的,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