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聽到這話,哈哈大笑,拍著桌子笑道:“這個掌門我是不做的,不過我看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才,日後還能有點用處,還是留著吧。”
鮮于輔聽到這話,一顆心大為安定,急忙笑臉相迎,問道:“老祖,那這幾位……?”
他隨手一指,卻是指向了那幾個不聽從他調遣的幾人。
那老者笑道:“我平素慈悲,不愛殺人,卻不知道你性子如何,今日就隨著你的性子作罷,老祖在此給你撐著。”
鮮于輔聽到這話,心中大定,當即持劍在手,笑吟吟走向那幾名不服管的同門。
先前譴責他那位同門眼看情勢不好,不禁大怒喝道:“你做什麼?”
卻見鮮于輔突然躍起,一掌朝著他頭頂擊落,斜刺裡雙掌穿出,同時架開他這一擊,出手的卻是白少桓和另外一名弟子。
鮮于輔看見白少桓出手,怒火更熾,大叫道:“好哇,老祖已答應放你一馬,你卻不知好歹,看我如今怎麼教訓你!”
白少桓叫道:“我無德無能,才識庸下,不敢違背師訓,忝當掌門的重任,不過是長老念在我先父的面子上,但蒙古大軍侵我疆土,殺我百姓,你讓我去殺那抗元的忠良,那是萬萬不能,而你若是謀害同門,那就是背叛門規的大罪,我一條性命死不足惜,但我派門規聲譽,卻不能在你手裡毀了!”
他這幾句話說完,眾多華山派弟子轟然喝彩,幾名華山弟子站在他身邊,大聲說道:“白掌門此話有理,咱們今日死便死了,也不能做那殺戮同門之事。”
鮮于輔袍袖一拂,冷笑道:“你們說的倒是好聽的緊,我身為掌門,清理門戶,光明正大。等會可不要死得不情不願。”
白少桓黯然無語,他知道鮮于輔有此老人撐腰。想當掌門都想得瘋了,此時定然要不死不休。
他宣稱自己不當掌門之時。便已經決意一死,此時緩一口氣,數月來擔驚受怕,受盡折磨,
這時想到死後一了百了,心中反而坦然,於是冷然一笑,抽出長劍便往頸上刎去。
正當此時,突然見兩扇大門洞開。一人大大咧咧,端著一碗羊肉泡饃走了進來,抬頭看了幾人一眼,問向老者道:“你叫的饃?”
那老者眼見此人面色黝黑,眼神堅定,身穿白袍,身上挎著三柄長劍,不禁心中一凜。
那白少桓看見這人絲毫不懼那老者,也不禁心中好奇。停下了手中的長劍。
這一間屋子,堂前擺著一張花梨木的桌子,那老者自坐在一側,而來人進來。腳步不停,當即坐在另外一側,翹起二郎腿。手持筷子,稀里嘩啦攪拌開來。朝口中一送,嚼了兩口道:“這家羊肉泡饃也太過腥羶了。給你吃罷。”
說罷,他抬起手抓起海碗,便朝著那老者臉上扣去。
那老者身形一閃,霍然立起,身後鮮于輔與幾名同門使了個眼色,刷刷幾聲,寒光閃動,各人取出長劍,快步搶上,手腕抖處,兩柄長劍的劍尖已指住齊御風的背心。
齊御風冷哼一聲道:“有鳳來儀、白虹貫日,爾等也配使華山派劍法?”
鮮于輔喝道:“小子,我們使不得,難道你便使得,你究竟是誰,如若不招,今日本大爺便教你身上多兩個透明窟窿。
齊御風冷哼一聲,並不作答,目光卻盯住了那名原來優哉遊哉的老者,那老者被他看得額頭見汗,背心漸涼,抬手一擺無奈說道:“罷了罷了,今日這事,我不管了。”
說著他隨手一揮長袖,便要轉身出門。
誰知未等他走出兩步,便霍然回頭,手中一條長長的判官筆化為鶴形,直衝齊御風面門,齊御風雙掌一番,虛虛實實,變幻莫測,便與他鬥在了一起。
兩人交戰,鼓盪吞吐之間,直有飛龍翻浪昇天之勢,俱有風虎雲龍之變化,眾人眼見齊御風一介少年,憑藉一雙肉掌,如此寸室之內,飛騰變化,神出鬼沒,武功居然與那老者不相上下,不由得都大為驚異。
這一下變故來得突然之極。鮮于輔驚訝之際,突然覺察出一柄長劍架住了自己的脖子,他
知道自己一方的心腹武功高於對方,但此時居然毫無察覺,當即又驚又怒,卻並不畏懼,大聲道:“大膽狂徒,竟敢犯上作亂嗎?
白少桓喝道:“奸賊!敢動一動,就要了你的性命!”
鮮于輔武功武功原在白少桓之上,但此時出其不意,俯伏在地時給人制住,已
全然處於下風。他事先佈置了十餘名親信在旁護衛,此時也都持劍抵住了白少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