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劍眉一挑,抬頭道:“原來你就是齊御風?你不是……”
齊御風聽他話中有遲疑之意,當即問道:“怎麼?”
卻見那人說話之際,腳尖輕輕一點地,縱身後退,便如同大鳥翱翔一般,隨即在空中一踩,身形便是一縱,繼而又是一點,身形便又高了幾分,如此三下,當真如踩在雲端一般,身形便已經到了房頂。
那人此時已距離齊御風有十餘丈的距離,當即心中一鬆,哈哈笑道:“齊少俠,我兵刃上勝不過你,佩服之至,少陪了。”說罷縱身一躍,便要跳進那茫茫的黑暗之中。
正在此時,卻見一道青影從一邊的房頂上激射而飛,飄然如煙,身如灰鶴,忽高忽低,飄忽無方,彷彿如同肋生雙翅一般,一連跳過三道房脊,擋住了那人。
陸散淡攔住了這人,看清此人容貌,不禁笑道:“田兄既然來了,何不共飲一杯。”
那人見到陸散淡施展這輕功之際,便已然一陣背心發涼,當即不由得苦笑一聲,拱手道:“陸兄弟這身彩翼雙飛的輕功,當真舉世罕有,田某佩服之至。先前未曾想到是你,如果知道你在這裡,打死我也不敢來。”
陸散淡笑道:“倒踩三疊雲,也當真名不虛傳。當即一擺手,做了個“請”字的姿勢,兩人便一前一後,從房頂上又落了下來。
第120章秘聞
齊御風聽得二人說話,當即神色一動,忙丟掉柴枝,持起長白劍,迎了上來。
見二人一落地,當即一招“太極劍法”中的“崩”字訣,將那人雙肩,膝蓋各處要穴擊中。
那人見他手持如此鋒芒畢露的長劍,以劍尖點中自己穴道,雖然勁力不大,可自己肌膚居然一點也沒被劃傷,劍法當真神乎其技,先前與自己過招,可能連一半功力也未曾發揮,當即不由得心中一涼。
齊御風先前便有所懷疑此人身份,此時仔細打量一番,依然有所懷疑,便張口問道:“陸兄,這位可就是大名鼎鼎的採花淫賊,號稱萬里獨行的田伯光?”
陸散淡點點頭道:“不錯,這位正是田兄。”
齊御風得他確認,當即心念一動,心說這位可是江湖之中正派人士,提起來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以謝天下的角色,今天居然居然撞到了自己手上,可如何處置才好?
按理說此人臭名遠播,生平不是流連於煙花之地,便是尋了那家大姑娘快活,自己應當二話不說,一劍斬了才對,可是見到陸散淡似乎與他有些牽連,卻又不好逾越代庖。
當即他便反問陸散淡道:“陸兄以為如何處置才好?”
陸散淡搖頭道:“人是你打敗的,我沒什麼意見。”
齊御風聞言,不由得暗皺眉頭,心道這燙手的活計,怎麼又落到了我的手中?
他知道這田伯光雖然好色成性,。管不住臍下三寸之外,但除此之外。卻也不失於光明磊落,很講義氣。人也不算太壞,他在三年之前,與令狐沖鬥了幾次,卻不逼之太甚,亦能識得令狐沖是個英雄,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後來令狐沖跟自己談起此人,也對他頗感惋惜,自己若是就此殺了他。令狐沖倘若得知,也定然楸然不喜。
但若是就此放過與他,日後傳揚出去,卻也對自己名聲有損,非得受盡天下人鄙夷的眼光不可,倘若左冷禪若是得知,再到五嶽大會上一番宣揚,對他此行,也是頗為不利。
齊御風心中當即有些苦惱。心道:”唉,就算是玩《金庸群俠傳》,與這等人為伍,也得掉六點道德值啊。難道自己得效仿那不戒和尚,將他那話兒也割去半截?”
他正自遊移不定,左右為難之際。突然見到曲非煙一雙妙目,也正自盯著田伯光。他當即心念一動,既然陸散淡不表態。便聽聽曲非煙這原本就與他打過交道的人如何說。
他尚未開口,便聽得曲非煙說道:“田伯光,你來商州作甚?”
田伯光面色蒼白,已知曉自己性命,全在這少年一言而決,當即坦言說道:“我太師傅聽說令狐沖死了,叫我去華山確認一番,”
齊御風聽得大為奇怪,當即道:“你太師傅,那是誰?”
曲非煙抿嘴笑道:“就是不戒和尚。”
齊御風登時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三年之前,田伯光和令狐沖打賭,為依琳贏來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徒弟,真可堪稱天下第一樁怪事。
這個賭約,令狐沖本來贏的就有些勉強,近於賴皮,田伯光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本來大可不認,但後來不戒和尚橫空出世,又將他捉了過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