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喜悅,當即哈哈大笑道:“東方不敗,你在江湖上呼風喚雨,出盡了風頭,今日卻死在我的手裡,哈哈,哈哈!”笑聲中充滿了陰森森的寒意,一步步走將過去。
群雄見此心中都是一顫,知道他每跨出一步,東方不敗便是向鬼門關走近了一步,而接下來便輪到自己了。
正自嶽不群得意洋洋之際,張口欲呼之際。突然只覺得口中一甜,竟然被東方不敗抽隙射進了一個小小的藥丸。當即他顧不得自得,連忙“呸”“呸”嘔吐。但那藥丸入口即化,卻哪裡還能吐得出來。
嶽不群又驚又怒,當即長劍橫在東方不敗的脖頸之上,厲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東方不敗淡淡一笑道:“我日月神教還能有什麼其他寶貝,自然是神教聖藥‘三尸腦神丸’了。”
嶽不群聞聽此言,登時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他原來心中所望。只盼這藥物是其他毒物,但此時已得了東方不敗親自說明,想來必定無疑。
當即他一抖長劍,尖聲道:“快將解藥交出,我饒你不死。”
東方不敗好整以暇,側首笑道:“你殺唄,看咱倆誰死的慘。沒有我親手調配,天下便無人能知道這‘三尸腦神丸’的解藥配方。《雲笈七籤》中說,人有三尸。乃痴,貪,嗔三味,這三宗罪你一樣不少。此藥正合你用。”
嶽不群神色不定,低頭思忖一會兒,突然跺一跺腳。轉頭尖著嗓子喊道:“都下來,給我殺人!”隨後長劍一橫。便指向了正教群雄所坐的方向。
正當此時,突然一名少年拔身而起。飛起三丈多高,在空中略一回旋,隨即激射而出,手中長劍明耀熾烈,便襲向嶽不群的肩頭。
原來齊御風默運“菩提琉璃功”,此時已然將體內毒素逼出大半,眼見嶽不群要展開殺戮,當下不暇多想,便出手偷襲。
嶽不群措不及防,當即長劍轉到背後,劍尖連顫,身形遊走,展開輕功,身形暴退,但齊御風一劍何等凌厲,卻也還是在他肩頭刺了一個好大的傷口。
本來海沙派,巨鯨幫眾多好手,已然賓士下船,此時見有人居然神完氣足的起身,知道這少年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當即不由得心生忌憚,便都停下來腳步。
嶽不群看了一眼肩頭上的傷口,看向齊御風道:“是你,你是華山派門下,為何不停我號令,居然敢襲擊於我?”他臉色發青,這幾句語音尖銳之極,顯然憤怒無比。
一邊令狐沖傷心過度,內氣交纏體內,早已五臟欲焚,此時聽見嶽不群提及華山派,當即不由得勉力撲倒上前,口中大叫道:“師傅!切勿一錯再錯了!”
嶽不群轉頭看他一眼,鄙夷道:“你住口!小賊,你還有臉叫我師傅,你將華山派經營的有聲有色,又當上了五嶽劍派的副盟主,早已不將我瞧在眼內,還會認我是師父嗎?你這叛徒、奸賊、逆子……”他神色激動,口不擇言,目光直盯盯的看著令狐沖,目光中憤怒之色,比之先前增上十倍有餘。”
令狐沖目中含淚,用盡全身力氣,才顫巍巍地跪倒在地,哭道:“我自幼失去雙親,全賴師傅師孃拉扯長大成人,經營華山,也只是為了將師傅所留下的門戶發揚光大,豈有不從師傅之理?”
嶽不群臉色漸漸由青而白,由白而紅,他轉轉眼珠,突然面色轉和道:“如此說來,你還認我這個師傅?”
令狐沖此時恍恍惚惚,已感覺自己要死了一般,但聽得嶽不群一言,卻不禁還是拼儘性命,磕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徒弟豈有不認師傅之理?”
嶽不群桀桀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叫道:“好好,既然如此,你便將方證、沖虛,都一劍刺死,咱們師徒二人從此攜手江湖,爭霸天下,使得千秋萬代,這江湖都以咱們華山派為第一。”
令狐沖聽得此言,不由得眼前一黑,他內功深湛,是以情緒激動之下,內傷也更深,莫說他心中不願,就是想使劍殺人,此時卻還哪有力氣殺人?他心中悽苦,內心如千百把鋼刀在絞剜一般,當即“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地不醒。
嶽不群冷笑一聲道:“裝模作樣!”隨即一揮手道:“門下弟子聽令,先行剷除少林武當兩派,一個不留!”
齊御風等了半天,聽見他這一句,當即挺劍道:“嶽不群,還有我呢!”說罷踏沙如飛。長劍疾刺,奔向嶽不群所在的方位。
嶽不群方才雖然與他只交手一招。卻也知道這少年劍法精奇,自己縱然精研《辟邪劍譜》多年。恐怕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