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是教科書裡的人物,所以才幫你一路護送,怎麼你卻使出這種皇家治人的手段,對待於我?
正在此時,卻見阿蓋輕抿了一口茶,啟唇道:“齊少俠,非是我不信你,只是你來歷甚奇,雖然我武藝稀鬆平常,但卻也猜度得到,那武當山上除了張三丰真人之外,恐怕也沒人能教的出你這身武藝,至於別門別派,更是萬萬不能。”
齊御風道:“不錯,我早就說過我不是武當派的,不過我的師承來歷,卻也不太好說。”
阿蓋笑道:“江湖上有些忌諱,我也懂得。段家素以識人為能,不過我身處亂世,卻不由得不小心一些,卻是慚愧了。”
齊御風搖頭道:“那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阿蓋嘆息道:“若無少俠,我等早已死在荒野之中,只是我身上揹負著的秘密太大,一直不敢輕易信人,前番利用少俠,還望見諒。”
齊御風擺手道:“無妨,無妨。”
阿蓋站齊身來,斂身賠禮,隨後坐下正色道:“今日這客棧龍盤虎踞,看來是不得安生,齊少俠,若是我等今日身死,我求你一件關係到天下黎民百姓的大事情,可否?”
齊御風道:“郡主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必定義不容辭。”
阿蓋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從臥榻的枕邊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正色道:“如若我能有何不測,還請少俠將這物品交給武當派張真人或者明教教主張無忌,除他二人之外,切勿讓此物落入他人之手。”
第十九章浮杯沾露氤氳散
齊御風接過那黑黝黝的方盒,見那鐵盒雕龍畫鳳,甚是精巧,但一捏之下,卻極為堅硬,四下均有密碼機括,看來不經一番巧思琢磨,絕難開啟。
他微微掂了掂,只覺得入手輕飄飄的,似乎盒裡並沒藏著什麼東西,當即不由得問道:“原本你想把這些東西親自送過去麼?”
阿蓋點了點頭,有心無力的嘆息道:“這其中乃是我大理國原本的復國之本,更有動搖現在天下大勢的一樁絕大秘密,非我親至,怎能安心?”
齊御風聽罷,掂了掂手中盒子,只覺得它似乎重了一些,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一力送你到武當山便是,又何必……交給我這個外人。”
阿蓋搖搖頭,似乎有些倦怠,她垂首低眉,看著腳下,隨口道:“天下事哪有說的準的,任憑你武功天下無敵,只怕也未必事事順心如意,但是你武功高明些,活命的機會總是要大一些。”
“我現在只求兩件事,一是寶兒平平安安,能夠繼承段家香火,第二件便是如今天下群雄蜂起。如沸如羹,但如此十年,百姓還是飢寒交迫,流離遍道,這物事能夠傳到兩位當世絕世高手手中,對反元大業有所助益,那我縱然死了,也就安心瞑目了。”
齊御風見她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說話卻老氣橫秋,一臉暮氣,當即心中不由得一動,心說那段功不過是一個繼承了段家的大理總管,何德何能。居然有如此賢妻相伴。
他思忖片刻,只覺得她心思細膩。謀定後動,比之自己與段思邪等人都強上不少。當即問道:“夫人,依你之見,這幾天咱們遇見的高手,究竟都是什麼來頭?”
阿蓋搖了搖頭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對武功不過淺嘗輒止,又哪有什麼見識,不過你說的那會‘一陽指’的白衣之人,我這幾天心下琢磨,卻隱約覺得有點眉目。”
齊御風道:“是誰?”
阿蓋道:“段家旁枝之中。原也有許多不肖之徒,有一人名喚段子羽,算起來還是段郎的侄子,他少年時屢得奇遇,練得一身雄厚內勁,又學了天龍寺中許多武功,深得段郎及家中長輩寵愛,原本在段家下一輩中,也算是出類拔萃。頂尖的人物。”
齊御風聽到“段子羽”三個字,不禁眉毛一立,心說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阿蓋抿了一口茶,續道:“只可惜他出身不正。不但是旁支,又且是庶出,不列入宗族牌位。他成年之後,性子乖張。聽到自己是私生子,不能繼承家業。居然在大理魚肉百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手段殘忍,可謂惡貫滿盈,段郎聽說了他的行徑,將他教訓了好幾次,但終究念在一脈之情,只是將其逐出宗門,未能殺了他。”阿蓋說到此處,悠悠嘆息一聲,似乎對段功的心慈手軟,也是頗不贊同。
“誰知道他此後,竟然怨天怨地,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勾結邪教,想要以下犯上,聚眾造反,只是他武功財勢均不及段郎,才終究作罷,不過這段子羽,長得倒是眉清目秀,他雄踞川藏相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