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笑了笑,坦然道:“前輩似乎忘記了,背棄婚約之人,要受到月老的詛咒。”
倪素心呵呵一笑:“這個你無須擔心,我會親自出手,將月老的詛咒封印,保你不受到一絲影響。”
谷行忍不住嗤笑道:“既然前輩的封印之術如此了得,你幹嘛萬里迢迢來退婚,直接封印了左丘師妹,不是更簡單嗎?”
倪素心被嗆得無言以對,神色陰晴不定,胸口微微起伏,顯然給氣得不輕。
左丘櫻花徹底怒了,喝道:“谷行,你一個堂堂男子漢,拿婚約來要挾他人,不覺得自己卑鄙無恥麼?莫非你想強迫我嫁給你不成?”
谷行神色驟然一沉,怒火竄起,他從未如此厭惡一個女人,不過他沒有失去理智,冷靜地道:“左丘師妹,你我同樣身陷兩難之局,關乎身家性命,何來要挾之說?”
左丘櫻花厲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娶我?瞪大眼睛好好看你自己,戴著人皮面具,裝模作樣,分明是心懷不軌,心術不正。”
瞪著谷行,“你本來是松石門弟子,一聲不吭離開松石門,轉而混進馭獸宗,這是背信棄義,背叛師門。”
“既然你連師門都可以背叛,背棄這場婚約又算的了什麼,你在這兒裝模作樣,推諉來去,不就是想自抬身價麼?”
說到此處,左丘櫻花毫不掩飾,殺氣肆意,“你最好痛痛快快把婚約退了,不然後果會非常嚴重。”
這話已經徹底挑明瞭,退婚的方法不止一種,如果谷行死了,這婚約自然就不存在了,左丘櫻花直接表露殺意,徹底撕破臉皮,你不退婚,必死無疑。
左丘櫻花這般赤果果的威逼,倪素心居然沒有阻止,反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縱容如斯,令人齒寒。
對此,谷行依然非常平靜,只見他抬起手,撕下了千面人皮,露出了真容。
“啊!”
在場的人芍藥和林燕兒,見到那張紫斑臉,都是無比錯愕,尤其是對谷行暗生情愫的林燕兒,驚呼一聲,捂住了嘴。
孤絕情倒是異常淡定,似乎早就知道谷行臉上戴著人皮面具。
噗!
左丘櫻花一看,嚇了一跳,旋即露出莫大的嫌惡之色,舉止十分誇張,差點要吐了似的。
谷行平靜道:“我之所以戴著人皮面具,是因為我的臉受到劇毒侵害,為了減少麻煩,這才略作掩飾,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的確曾是松石門的外門弟子,引薦我入門的人,乃是松石門四大長老之一張道傑,而張道傑,原本就是馭獸宗的棄徒,松石門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後,視之為內奸!”
“我偶然間知曉了張道傑的身份,不想受到無辜牽連,也不想松石門為難,這才與松石門劃清界限,兜兜轉轉,機緣巧合下,加入了馭獸宗。”
谷行踏前一步,逼視左丘櫻花,“最後,我想問左丘師妹一句,如果我不同意退婚,為什麼後果會很嚴重?”
“你殺得了我嗎?”
“你覺得你師父,堂堂空桑聖地一代師祖,會為了你這點屁事,出手殺我?”
谷行徹底釋放出殺意,如有實質的殺意瞬間炸裂,“你口口聲聲質問我有何資格娶你,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你配得上我?”
是啊,論修為,在空桑聖地修行的左丘櫻花,竟然還不如谷行,這種事傳出去,丟人的那個絕對是左丘櫻花。
“你!”籠罩在谷行森寒的殺意下,左丘櫻花毛骨悚然。
她雖然是築基修士,但是她從來沒有殺過一人,與谷行這般刀頭舔血的人,殺意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僅僅是殺意的觸碰,左丘櫻花便嚇壞了,心驚膽戰,渾身驚顫,一退再退。
踉蹌,摔倒。
眼中泛淚,差點哭出來。
直到此刻,左丘櫻花才意識到,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無比恐怖!
“咳”見到左丘櫻花嚇得摔倒,倪素心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然而,在孤絕情面前,她無法對谷行怎麼樣,只是輕輕一咳,衝散了谷行的殺意。
倪素心淡淡地斜了谷行一眼:“你要怎麼樣,才肯退婚?”
谷行:“除非你們找到解開月老的祝福的法門,不然這件事免談。”
左丘櫻花爬起來,惱羞成怒:“你別以為馭獸宗能庇佑你一輩子,你走出獸王山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蘇凝香忍不了了,大怒,呵斥:“放肆!你在我馭獸宗山門內,公然威脅要殺我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