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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部分

一面,一個天書樓修士天書划動,藉助法器施展出法術,不斷的抵消關無極外放的力量。他便是聖帝尊“以法器為本身”的合體期修士,天書當中儲存了海量的法術。

關無極很想逃跑。可是,無數文字凝結成文氣長鏈,《人皇降世篇》整個化作強韌鎖鏈,封住了他的行動。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皇極裂天道的術修放出的金光不再是單純仿天下大勢而流動,而是按照一定製式,凝結成廣漠皇宮,金鑾天殿,調運皇道氣勢,瓦解關無極心中的武道真意。

若是他僥倖脫出瞭如此豪華的合圍,還有一個專修遁法的五行宗合體期修士在等著他。關無極就算對自己的遁法、身法再如何自信,也不敢妄言和五行宗弟子相比。

最糟糕的是,他只有一個人,而對面卻有許多人。在一旁,還有另一個“以醫入道”的天書樓修士,正在以醫道杏林的懸壺濟世之法醫治那些受傷的合體期修士。那些受傷過重、影響戰鬥力的合體期修士在那個天書樓女子的幫助下,很快就能夠恢復戰鬥力,而關無極身上的傷勢卻在不斷積累。

兩邊的差距還在不斷的擴大。

關無極身上的血色重甲逐漸皴裂,然後裂痕不斷擴大。濃郁的血色魔氣飄出,顯然這套戰甲都已經失去了節制法力的能力。關無極原本就被剝奪了力量,他的戰鬥力全靠這件“吞世者戰甲”維持。這個戰甲就是用他全部法力構成的神靈現世。吞世者戰甲崩潰,就是神靈維持不住神力運轉的標誌。

這一件吞世者戰甲潰散,也就代表關無極的力量潰散。

那個時候,他就又是一個只有金丹期力量的“普通人”。而他又不是王崎這種金丹期就有分神期戰鬥力的怪物。對於這些法力數萬倍於金丹期的合體期怪物來說,那時的他就是一盤菜。

“這傢伙完了……”真闡子不知為何,竟有點感同身受。或許他是想起自己最後一戰時,被一個大乘期夥同多位合體期結陣圍攻的事情吧?這老頭兒感嘆:“你真不應該告訴他扶桑的事情,免得他空歡喜一場。”

就算關無極真的能夠殺敗這些合體期修士,也絕對打不過聖帝尊了。而到目前為止,那個傢伙都一直只是在冷漠的看著自己手下與關無極的大亂鬥,沒有任何表示。

無論是真闡子還是王崎都知道,這個傢伙只要伸出手,關無極這種精英怪也就是有多少滅多少的命。

“我不告訴他扶桑的事兒,他未必有這個鬥志啊。”王崎回答道:“你想一想,萬一他在牢房裡就放棄了,然後直接不出來怎麼辦?再說了,只要他進入扶桑地界,聖帝尊就絕對不會去追了,這就是常識啊,我也沒有騙他,這真的就是活路。”

“可是,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希望渺茫啊……唔,他就要死了。”真闡子看著實況轉播,嘟囔了幾句。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戰況又有了新的變化。那個皇極裂天道的文修使出一招“人皇現世,群妖唳唳”,暫時懾服住了關無極。而虛天君和那個皇極裂天道武修抓住了機會,一擁而上。皇極裂天道武修將自己的拳頭印在關無極胸口的那個拳印上,兩拳傷害疊加,吞世者戰甲的前胸部分立刻四分五裂,關無極直接噴出一口血霧。而虛天君的長劍則撕裂了關無極的背甲,劃出一道傷口,直接可以看見嵴椎。

“如果你沒有其他手段的話,那麼這個小子就死定了。”真闡子說道。

王崎掃了一眼計時器。這個精確到毫秒的計時器記錄著關無極身上發生變化、開始戰鬥之後的時間。他在心裡計數了片刻,然後道:“應該成了……差不多了吧?”

真闡子疑惑道:“什麼差不多了?”

“你自己看就是了……”

王崎話音未落,戰場上就出現了新的變化。關無極彷彿終於到了某個恐怖的臨界點,體內突然發生一場蛻變一般,他仰起頭,發出一聲悠長咆哮,身上魔焰滾滾,如同水波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所有合體期修士都懷疑他在使用什麼搏命的法門,紛紛後退拉開距離,不肯硬攖其鋒,而是要避過他的最強狀態,批亢搗虛。

這就是對抗兩傷之術、捨命一擊的最好辦法。

但是,關無極終究不是真的在使用搏命之術。

剎那間,魔焰倒卷,無數血色符文凝聚。天地元氣發生變化。關無極的頭頂好像生出一道細長的羊角旋風,不斷延伸,直至九天之上。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靈氣傾灌而下,滋潤他的身體。

虛天君死人臉崩潰:“這是……”

皇極裂天道文修勃然色變:“居然是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