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有些浪費了。
嗯,什麼理由都別想阻擋她艾輕蘭窩在小屋裡看文獻兼吸兒子。
對於這種行為,過慣了苦日子的宋書復怎麼也看不慣——當想想自己過去事事親力親為的日子,他又覺得,自己過去的日子算是活到了病馬身上了。
“馬德,要是這病原體再分離不出來,那顆真是徹底沒面子了。”
他如此想著,做液相色譜分離的時候也更加用力了些。
艾輕蘭一早就提出了這個大的方向。
如果真的存在那個神秘的“致病生靈源質”,那麼那種生靈源質就必定與普通的生靈源質具有既然不同的構造——因為沒有哪種正常的生靈源質可以抵抗源質酶以及幾百度的高溫。
而具有不同的結構,就一定會表現出不同的性質,具有不同的電磁物性。
所以,電泳和液相色譜,總能分離出一種。
但不知道是不是致病生靈源質和一般生靈源質太像的關係,所以這個過程也一直在失敗。
但艾輕蘭的似乎卻很簡單粗暴。
既然實證現象說明致病生靈源質具有這種與眾不同的特性,那就一定能夠透過某種操作將之分離出來。
影響液相色譜結果的因素有很多,溶液、溶劑、固定劑、梯度模式、溫度、離子強度乃至於酸鹼值有有可能。
所以即使是試錯,也需要一步步的來。
“感覺自己差不多也要做煩這種事了。”在重新分離出一批生靈源質之後,他低聲對辰風說道。
辰風則面不改色的將其他人分離好的物質溶解,然後注入實證生靈的頸椎。
在這個實證部,暫時也只有他可以保證輕鬆將分離出的生靈源質送入實證動物的中樞神經,且不造成一點損傷。
他對宋書復的話,只有一個回應:“呵呵。”
第二天,宋書復依舊說道:“感覺自己差不多也要做煩這種事了。”
“呵呵。”
第三天、第四天重複如此。
任誰都知道,宋書復也只是口頭說說而已。
能忙起來,最高興的說不定就是他本人了。
在小後福大約四個月大的時候,終於,第一頭兔子發病了。
之後的幾天裡,同一個批次的兔子先後發病。
某一種電泳法術確實能夠分離出這種瘟毒!
每一次進行純化的纖維化組織,其分量,都是剛好能讓身患腺瘟毒的兔子在四十天左右致病的分量。
也就是說,從中分離出來的“致病物質”總量,只有可能比這個少,不可能更多。
而辰風每天給那些兔子注射的,都是透過法術檢測的,基本上都屬於純淨物了。
純淨物,基本上就是某種兔子體內的生靈源質了。當然,這種生靈源質致不致病,誰說了都不算,這都是需要兔子道友進行檢驗的。
這就需要四十到六十天的時間。
而如果不是宋書復,這個等待時間,就要延長到一年以上。
第一批結果,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出來了。實證部的大部分人漫天都盼著兔子們能夠病倒。
其中大部分都不致病——這是說明,分離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致病物!”
而現在,第一個“致病”的結果終於出來了。
這下驚得艾輕蘭將兒子先扔一邊,直接跑了出來。
“嗯,實證記錄給我。”艾輕蘭一把從辰風手中搶過記錄:“嗯,電泳法,具體法術構造……很好。”
她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之前確認失敗的電泳法術構造。辰風適時的找出了之前的記錄,遞給艾輕蘭。
“嗯,很好,下一階段,我們就排除到這……這……這……這……這……這幾類電泳法,一半歸一盟人馬就先重複驗證這一個電泳法,另一半則優先實證這……這……這……這……這幾類。”艾輕蘭手指在圖示上輕點幾下,周圍人立刻點頭,將之記了下來。
這就是下一階段工作的重點了。
而艾輕蘭則對宋書複道:“宋師兄,你現在可以開始著手寫論文了。”
“我?”宋書復一驚,繼而搖頭:“這……不合適吧?那個……”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本來到這一步都是你之前積累的成果,論文你寫就可以了。”艾輕蘭擺擺手,道。
“但是,經費是你帶來的,而且實證也是你……”
“不。”艾輕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