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神宮上,就有初代光明王留下的訊息。
此時,本代的光明王,正坐在他的王座之上。
不,用“坐”可能有點說不過去。一個連臀部都沒有的光泡,顯然是不能“坐下”的。光明王的御座,看上去更像是三根金屬柱子。這三根柱子兩兩相隔尺許,對稱分佈拔。它們自金屬的地面上拔地而起,上下筆直,中間卻有一段彎曲。三段曲線共有一個圓心彷彿包裹著一個無形的球體。
法術巧妙的引導著外界的元磁之力,在這三根立柱之間形成一個小巧的磁場,光明王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懸浮在立柱之中。
對於光明王來說,這就是很重要的工作了。只要光明王還在,萬世一系的統治著還在,明族就不會亂。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意義的事情嗎?
年幼的光明王因此很是自得。
當然,他也知道,這世界上,總有一些力量,讓他不能安穩的呆在這裡。
“哦?三個苦行僧?苦行僧……苦行僧……”少年光明王苦思片刻,然後道:“就是那群我先祖的狂熱崇拜者?覺得模仿先祖就可以獲得突破?”
身為臣子的明族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回答這個問題,怎麼回答比較好。
幸好,侍衛長此時走了出來,對光明王說道:“殿下,這三個苦修士需要密切關注。現在哲明會和裁判殿都盯著他們。這三個傢伙,或許會是那兩撥亂臣之間爭鬥的導火索。”
“哦?你說會怎麼樣?”光明王饒有興致的發問。
侍衛長沉默了片刻。他只是侍衛,按理說,是絕對不應該干涉光明王的決策的。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在哲明會與裁判殿的爭鬥之中進言。更何況,他也只是忠心而已,身為世襲的侍衛長,他不需要任何政治能力。
但是,光明王卻催促道:“說呀!”
“臣以為……”慌亂之中,侍衛長回答道:“是否要先下手為強,將他們……控制住?”
“為什麼呢?”光明王範文。
“這……他們有可能是哲明會與裁判殿爭奪的中心……”
“那又如何?”
侍衛長遲疑道:“裁判殿乃明心所聚、規矩體現,哲明會乃明智精英、仙道所在。若是……他們鬥起來,終歸是對社稷不利的。”
“鬥一鬥又怎麼了?”光明王道:“叔啊,這方面呢,你還是要學著點。那些亂臣若是要鬥,就任由他們鬥去。”
“可是……”
“他們鬥起來才好哩。他們不動,那誰都不知道他們是忠是奸、有何目的。只有等他們鬥起來了,我們才能窺見他們的真正樣貌,把握他們的目的。”光明王說道。
雖然明族並不知道什麼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因為沒見過風也沒見過草】,什麼是“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因為沒見過壁也不知道千仞是多長】,但是道理宗師相通的。
光明王覺得,能夠悟通這個道理的自己,真是棒極了。
“是,可是那三個苦修士……”
“三個苦修士,小意思。明族苦修士少,可也不是沒有。孤不是還養著兩個嗎?”光明王道。
侍衛長堅持:“能夠讓哲明會和裁判殿同時注意到的苦修士,必定有不凡之處。”
光明王隨意的說道:“也行啊,那就見一見吧……”
……
由於火之民的基本特性,所以明族訊息傳送得飛快。只是吮吸之間,就有特使飛往空淵,對著裁判君宣讀了光明王的決定。
“嗯?什麼?光明王殿下決定詔見這三位苦修士?”大裁判長有些錯愕:“這是……為什麼?”
“下官也是隻一個宣讀旨意的明,怎麼可能直到光明王的心思呢?”那位官員卻是一笑,輕描淡寫的避過了大裁判長的詢問:“不過,裁判君若是有疑惑,我也可以代為轉達……”
柯斯達·公正突然之間卻有些憤懣:“是甘多貢·明問嗎?哲明會原先就是宮廷弄臣……”
“還請裁判君不要為難下官。”那官員卻是不接這個話頭,只是說道:“還請裁判君相信光明王殿下。光明王殿下雖然年幼,卻身負引導明心的責任,不是奸邪小人可以輕易矇蔽的。”
但柯斯達·公正卻是心中憂慮。雖然他並不覺得這三個苦修士有什麼太了不起的地方,但是,甘多貢的表現,卻讓他充滿了一縷。或許奧秘不再這三個苦修士本身,若是哲明會掌握了這三個苦修士之後,又可以做一些文章,編造許多歪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