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博進來後,厚重的帳簾“噗啦噗拉”的居然無法閉合。
帶著北風往裡灌,王齕抽出銅劍,在羅博眼裡看著動作是那麼的笨拙。
“投羅?”
王齕驚叫道,白起依然如常。
帳外秦兵舉戈對著羅博亂戳,卻傷害不到他。
世人又怎能看到他身後呼嘯湧入身體的鬼魂呢。
帳內的弩手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
羅博身體越來越強壯,體內源源不斷的“能量”,讓他舒適無比。
那些弩手瞄準他,就像拿著槍瞄準靶位一樣,既然不爽,那就長袖一揮吧。
沒有長袖,還是皮夾克,咳咳,無所謂了。
那些弩手皆倒下,手中還多了一把秦人的柘木弩,這就是橫行天下的武器。
羅博輕飄飄的把鐵管索道折斷,一眨眼晃到白起面前。
“投羅上古神人,來我秦軍大帳,有失遠迎,豈能兵戎相見,退下,來人上酒!”
羅博大大咧咧的坐在中軍帳,案几上還有筆墨未乾的竹簡。
羅博拿起來看,“稀里嘩啦”掉在地上。
這麼重,措手不及啊。
算了,反正這字扭扭曲曲的也看不懂。
那就說吧,“你殺我們那麼多人,還想推塔,妄想!”
兩人面面相覷,羅博重新組織語言“汝殺我趙人,今還!”
此時酒水端了上來,菜餚只有一盤蘿蔔乾。
羅博明顯聽到兩人咽口水的聲音。
“不會吧,這是啥好菜?”
白起以禮相待,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動手,畢竟這老頭明年就要死了。
自己闖進來就是想擒住他威迫秦王,冷靜下來才知道這人自己也在脅迫秦王退兵。
但是不抓就尷尬了,抓住他,也會有邯鄲之戰,對不起這些怨靈。
望稷還在那裡,和一個陀螺一樣。
羅博喝了一口酒,淡出個鳥來。
怪不得望稷把啤酒都當寶貝。
“這樣,聽說你是戰神,我們也不動武了,你隨我回去。”
“悉聽尊便!”
羅博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暢快,王齕也沒料到。
“大丈夫戰死沙場,最好的歸宿,回去,反而左右為難!”
“武安君知道結果?”
“君命不可抗,卻知下一戰必敗,左右是個死,倒不如沙場埋骨,我隨你去,但,你要勝過我手中的太阿!”
“我靠,太阿,這不是楚王的寶劍嘛,怎麼跑到他手裡去了!歷史有誤啊!”
四十萬鬼魂向他身體裡鑽,是個繁忙的過程,反正自己初來乍到,熟悉下環境。
“這裡逼仄,武安君可覓一寬闊地。”
王齕不允,拔刀斬向羅博,自傷。
邯鄲之戰本來是你背鍋的,我傷你,也是為你好。
羅博覺得自己就是**,留名的那種。
白起穩健成熟,不過為了做給大王看而已,何必擺個擂臺,大聲吆喝就砍了過來。
“錚”的一聲,太阿出鞘,果然是寶劍,劍出霧起,寒光潑灑,好一把殺人的劍。
白起用劍老辣,招招都是致命的地方,戰神之名,名不虛傳。
倘若羅博不是殭屍的話,早就死了幾十次了。
但他是殭屍,所以白起傷不了他。
白起自知沒趣,收劍,束手,就擒。
天氣真好,沒有霧霾,羅博深深吸了一口。
“武安君,那些蘿蔔絲,好吃嗎,看著你不停地咽口水。”
“一年了,都沒吃過鹹菜,一天兩頓,溫水泡饃,給你的都是招待來客的。”
“……”
“對不起,兩國交戰,不得不縛你去邯鄲。”
“理解。”
“理解萬歲。”
兩人邊走邊說著,那些長矛短弩,“叮叮噹噹”的打在羅博的身上,卻傷害不了他。
“白某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羅博尊重這位老人,坑殺兵卒是秦王的主意,他不得不遵守。
“幫我殺了那個女人。”
“哦!”
羅博來興趣了,大戰在前互相猜忌,大忌!
“她提出坑殺趙人。”
歷史上說的是不殺不行,放回去,又是對秦國的威脅,囚禁著,沒有那麼多糧食供給。